以下文章《关于秘鲁人民战争的一些历史方面及其现状的访谈》是编辑后的版本,由我们的编辑委员会成员对参与革命活动组织红色联盟(德语:«Roter Bund»,RB)群众工作的同志们进行的采访发表。
这次访谈的背景是,近年来,红盟同志在与对毛主义感兴趣的人士,特别是革命和反帝运动人士交流时,谈到了贡萨罗主席、秘鲁共产党(PCP)以及秘鲁人民战争的意义,却经常听到诸如“秘鲁人民战争以失败告终”之类的言论和“论点” ,并得出结论“我们为什么要以一个战败的政党为榜样? ”等等,这些说法和论点都遵循着同样的逻辑。对于年轻的同志们来说,这种情况尤其难以应对,因为他们会遇到一些对秘鲁局势有深入了解的人,这些人提出的问题,同志们在支持秘鲁共产党的同志们发表的文件中找到不了答案,更棘手的是,他们甚至在党及其附属机构的文件里也找不到答案。因此,同志们为了寻求答案,联系我们,希望获得必要的论据,以便驳斥虚假言论,并有力地捍卫贡萨洛主席、秘鲁共产党和人民战争。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加大了力度——多年来我们一直这样做——邀请我们认为比我们更有资格的国际同志谈谈秘鲁的局势,特别是与我们合作多年的秘鲁同志,自从我们创办这份杂志以来,我们就一直在就此问题进行交流。然而,无论我们如何坚持,都没有发表任何文件或文章,向德国的同志们清晰全面地介绍秘鲁共产党和人民战争的现状。由此我们意识到,为了武装那些决心捍卫和运用贡萨洛主席思想(即贡萨洛思想)的同志们,让他们能够反对一切形式的修正主义、机会主义和一切错误思想,我们必须自己采取行动。因此,在编辑委员会就此问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深入讨论后,我们遵照了红色联盟同志们的要求。
红盟同志们收集了来自全国各地成员的问题,并整理出一份必须解答的最根本问题清单。随后,在面谈中逐一探讨了这些问题。面谈内容整理成文后,在红盟各机构传阅,供大家深入集体学习和讨论。德国毛主义运动其他地区的同志也被邀请参与其中。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今年夏天左右。红盟同志们达成普遍共识后,于今年九月,在面谈一周年之际,即冈萨洛主席讲话周年纪念日,组织了公开活动,介绍面谈内容,并邀请那些未加入毛主义运动的同志参与讨论,以便更清晰地了解德国共产党的现状、人民战争及其对德国斗争的影响和前景。现在,我们将此次采访呈献给整个革命和反帝国主义运动,因为我们深信,这将有助于增强左翼力量,并解除那些企图利用秘鲁英勇同志们所处的复杂艰难处境的人的武装。尽管困难重重,秘鲁同志们始终高举着贡萨洛主席、秘鲁共产党和人民战争的旗帜。我们征得了汉堡新民主党协会(“汉堡新民主党协会”)同志们的同意,他们数十年来一直在美国领导着对秘鲁人民战争的声援。
对于可能不理解我们在这方面做法的同志和朋友,我们建议他们记住毛泽东主席的话:“共产党人应当既务实又有远见。因为只有务实才能完成既定任务,只有远见才能防止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方向。” ³
我们深信,对秘鲁局势保持清醒和现实的认识,绝非悲观的理由,反而是克服困难的必要条件。任何暂时的失败、任何暂时的挫折都无法阻挡历史的进程,人民战争必将胜利。正如贡萨洛主席自己所说:“……我认为,我很乐观,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是毛主席让我们明白,我们人民,特别是我们共产党人,都是乐观主义者。每当我身处困境,我都会努力寻找其中的积极因素,或者寻找其中可能存在的进步潜力,因为世上没有绝对的黑暗,也没有绝对的光明。即使遭遇重大失败——尽管我们尚未经历——也总会有积极的一面;关键在于吸取教训,并在此基础上继续开展工作;总会有人支持你,为斗争贡献他们炽热的热情和帮助,因为共产主义团结人心。”
本着这种精神,我们编写了以下文件。
关于秘鲁人民战争的一些历史方面及其现状的访谈
2024年9月24日
RB:
我欢迎《阶级立场》(Klassenstandpunkt,简称KSP)编辑委员会的同志就“秘鲁人民战争——今日”这一主题发表演讲,探讨当前局势的发展、重组工作的进展以及秘鲁人民战争的历史问题。
KSP:
同志们,感谢你们今天给我这个机会与你们交谈。我们认为在9月24日进行这次采访意义非凡。今天是贡萨罗主席发表著名演讲32周年纪念日;多年来,我们一直庆祝这一纪念日,据我们所知,红盟每年都会庆祝。秘鲁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演讲五周年之际对这篇演讲的意义进行了总结。该定义是:“贡萨罗主席的演讲如同战斗的武器,在全世界闪耀着胜利的光芒。” ⁵这才是对这篇演讲的正确定义,也是我们应该称呼它的名称。
多年来,这篇演讲还有另外两个主要名称。其中一个来自美国革命共产党(阿瓦基安的政党)和革命国际主义运动委员会(CoRIM)内部,被称为“笼中演讲”。这个名称意在揭露反动派企图通过贡萨洛主席被捕为战俘来达到的目的。然而,贡萨洛主席以极其鲜明的共产主义立场粉碎了这场“表演”,但当人们关注他被捕本身时,这一点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第二个错误的说法,也就是第三个更为人熟知的名称,源自第二右翼机会主义路线,我们将在后文多次讨论:“贡萨洛主席在其被监禁的历史背景下的精彩演讲” ,该演讲也聚焦于监禁本身。它着重阐述了中央委员会、党、秘鲁革命乃至世界革命如何应对贡萨洛主席的战俘生涯。
但当我们审视这篇演讲时,会发现它本质上是对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决议的总结和阐释,而这次会议恰好发生在贡萨罗主席被捕的时期。贡萨罗主席在演讲中也强调了这一点:秘鲁共产党的每一位成员、人民游击队或人民解放军的所有战士、所有有组织的群众和全体人民,当然也包括所有支持秘鲁革命的全世界革命者,他们的任务都是为实现第三次全体会议的决议而奋斗。这包括第四项战略建设方案以及“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政权”的宏伟军事计划。如果简单来说,人民战争中出现的所有问题都是未能执行这些决议的后果。
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到贡萨罗主席的远见卓识。关于对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理解,正如贡萨罗主席所言,“毛主义体现在世界各国人民之中” ⁶,以及毛主义如何创建新的共产党。这一过程经历了不同的进展和挫折,并因贡萨罗主席被俘为战俘及其后果而普遍延缓。但如今,毛主义的这一体现过程依然清晰可见,国际共产主义联盟(ICL)的成立标志着毛主义斗争的一个高峰。
从这个意义上讲,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日期,一个绝佳的机会,它为我们必须开展的工作奠定了基础。
当我们开始讨论具体议题,即当今人民战争的形势,以及秘鲁共产党(PCP)的现状时,我们认为首先需要明确为何这一议题如此重要。对我们而言,这首先关乎理解贡萨洛主席、秘鲁共产党以及人民战争对意识形态发展的重要意义,尤其是对国际无产阶级意识形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主义,主要是毛主义——的历史性贡献。我们尤其关注毛主义的定义,以及它应用于秘鲁现实后所发展出的所有理论,包括贡萨洛主席的所有贡献和发展。从最基层的群众到战壕中英勇作战的同志,从监狱到政治犯和革命战俘的斗争,都展现了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英雄主义精神。但对我们这些正在接受共产主义训练的人来说,这并非首要考虑的。这意味着,当我们谈论贡萨洛主席、秘鲁共产党以及秘鲁革命和人民战争时,决定性的方面并非其当下的处境,而是其历史意义,尤其是它对我们意识形态发展的意义。
这与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总是提出的两种立场、两种标准、两种准则截然相反:
修正主义总是试图以极端的经验主义来宣称,成功就是正确的。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就体现了这一点;当然,只要能把火箭送上太空,就能征服太空,苏联的生产力发展就能实现“不可思议”的飞跃,因此,推进这一进程的方式就被傲慢地视为“唯一正确的方式”。邓小平那句举世闻名的“猫是黑是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也体现了同样的标准。
这样做的后果是,如果我们只关注那些“最成功”的组织,那么在历史上的某些时刻,我们就需要关注哥伦比亚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FARC),或者库尔德工人党(PKK),或者其他许多势力。但是,当我们想要评估某件事物时,我们关注的不仅仅是它的实力和影响力,而是它服务于什么,它在什么功能上发挥作用。它是否服务于无产阶级的目标?它是否服务于共产主义斗争?这才是决定性的关键。从这一点出发,我们才能看出什么是成功的,什么是失败的。
修正主义者的第二个标准十分普遍,在德国的革命运动中也屡见不鲜。例如,一些修正主义者在其文件中试图声称,社会主义建设和共产党革命进程(包括共产国际等)中出现的错误,都是错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后果。这意味着,当马克思主义被错误运用时,就会出现各种问题,最终导致资本主义复辟或共产党的堕落。阿瓦基安也提出了同样的论点,而且这种观点非常普遍。这里存在一个关键问题:他们忘记了阶级斗争。修正主义并非错误运用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所致,而是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内部的意识形态回响,这意味着它作为一股敌对马克思主义的思潮而存在,是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
如果我们考虑到这两点,即关于秘鲁人民战争、贡萨罗主席和秘鲁共产党的贡献,我们就必须审视贡萨罗主席为我们带来了什么,什么有利于我们为无产阶级利益、无产阶级世界革命和共产主义而进行的斗争。这是我们必须考虑的最重要的一点。然后,我们必须考虑这些事情在实践中是如何发生的。在这里,我们不能说党内出现的问题和错误源于贡萨罗思想或马克思主义,而是源于修正主义的影响。当然,每个人都会犯错,在实践中也难免会犯错,肯定有同志、机构,甚至有时整个党都做出了错误的决议和决定。这是正常的。否则就成了形而上学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错误就是修正主义。修正主义者犯的是修正主义的错误。党内出现的回响和趋同正是阶级斗争的表现。它们体现了党内阶级斗争的相似之处。错误不在于马克思主义本身。考虑到这两个方面,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让我们来探讨秘鲁人民战争的历史意义。我们认为,尽管任何例子和比较都有其局限性,也总会有特殊性,但在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发展历程中,有两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最终以失败告终。一个是巴黎公社,另一个是俄国革命的“彩排”——1905年革命。尽管它们都遭到镇压,以失败告终,但这两个事件都产生了深远的历史意义,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取得了成果,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例如,巴黎公社非常清晰地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即无产阶级专政是如何具体化的。与此问题相关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我们还应该认识到,1905年的革命催生了一种革命形式,这种形式使专政得以具体化——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进程(当时是一场民主革命,但后来的1917年十月革命将其延续为一场社会主义革命),以及在党的领导下通过苏维埃组织工农联盟的形式。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发展还源于这一经验,并在此基础上产生了巨大的其他发展。正是凭借当时确立的结论和原则,俄国革命才得以成功,苏联才得以建立,后来革命才得以在中国成功,并在其他国家得到发展。
一个进程遭遇暂时的失败,并不能说明它的意义何在。对我们这个阶级而言,我们的失败总是暂时的,因为我们的胜利是必然的。共产主义必将建立。这意味着,我们作为一个阶级所遭受的每一次失败都只能是暂时的、相对的。无产阶级的彻底失败意味着无产阶级最终无法取得胜利,意味着无产阶级无法再次崛起,意味着共产主义无法实现。这将否定我们的意识形态、我们的科学意识形态、我们的整个世界观,那将是修正主义。因此,我们的失败总是暂时的、转瞬即逝的。失败会发生,但绝不意味着我们最终的失败。因此,当秘鲁革命如今陷入极其艰难的境地,秘鲁革命乃至世界革命遭受失败时——秘鲁人民战争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ICM)的某个时期具有开创性意义,而秘鲁共产党(PCP)的失败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红色派系的失败——所有这些失败都不能被视为最终的。它们只是暂时的,而且正如前文所述,这些失败的根源并非马克思主义本身,而是修正主义的回响和影响。今天,我们将以此为切入点,探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我们将回到意识形态问题上来,主要讨论贡萨洛主席的贡献,以及他最重要的贡献——毛主义问题。但是,对于我们目前的解释,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RB:
核心要点已经很明确:秘鲁人民战争迄今为止在国际上做出的贡献是决定性的。事实上,我们可以理解贡萨洛主席关于各地涌现的新政党和组织的说法。我只是从我们积极分子那里收集到的问题中选取了一个,这个问题也与您的解释相呼应:“秘鲁人民战争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以及整个世界(资产阶级政治)产生了哪些影响?”
KSP: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仔细想想,它还与贡萨洛主席对人民战争的构想方式有关,与他如何在既有的客观条件下将毛主义应用于秘鲁的具体情况有关。这里的客观条件既包括国内的,也包括国际的。这不仅仅关乎本国的革命与反革命斗争。作为共产主义者,我们必须始终关注世界革命进程,关注世界范围内的革命与反革命斗争,以及世界范围内的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斗争。毛主席逝世后不久,中国就发生了政变——时间很短,毛主席于1976年9月逝世,政变发生在1976年10月——这对国际马克思主义运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修正主义的邓小平“三国论”的传播,尤其是霍查派和阿尔巴尼亚修正主义者从中获取的优势,造成了巨大的混乱。这导致了一波投降浪潮,并引发了极度的悲观情绪。理解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毛主席的逝世,尤其是随后发生的政变。这与苏联的情况截然不同。在苏联,列宁逝世后,左翼势力得以维持权力直至1956年,而中国的情况则截然不同。这导致世界革命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了领导地位和主要基础。曾经是所有共产主义者和革命者、国际无产阶级和世界人民的灯塔,在一夜之间彻底丧失。1976年至1980年是一个充满混乱、迷茫、悲观和妥协的时期。
或许我们应该在其他场合更深入地探讨这个问题:武装斗争并非只发生在东南亚。哥伦比亚也曾尝试按照人民战争的战略发展武装斗争。在许多其他国家,人民战争的战略也逐渐被接受,只是程度和成效不一。然而,所有这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修正主义所抹杀。
贡萨洛主席和他周围的红色派系正在完成党的重建进程,并发动人民战争。他们以此方式重新拾起倒下的旗帜。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秘鲁人民战争的历史意义。当时,菲律宾革命正处于严重危机之中,西松身陷囹圄,菲律宾共产党(CPPh)效仿尼加拉瓜桑地诺革命的路线。印度同志们也四分五裂——当时只有少数几个小型工作小组在巴斯塔尔、恰蒂斯加尔等地开展工作,这些小组后来发展壮大,成为强大的力量。当时几乎没有什么可做的。这里仅举两个与今天相关的例子。这意味着,发动人民战争的首要目的是重新升起旗帜,再次在世界上高举共产主义的旗帜。
起初,反响并不强烈,这对于年轻的同志们来说也难以想象,因为那时还没有互联网。普通民众几乎无人拥有传真机,因此,信息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要么是通过各党派之间已有的联系(随着社会主义中国的垮台,这些联系大多消失了——当然,许多协调工作都是通过这些联系进行的),要么是通过资产阶级媒体或其他小资产阶级杂志等渠道的传播。在人民战争爆发之初,秘鲁的反动势力试图压制一切信息,最初的报道将这些行动贬低为偷牛贼的行为。他们竭尽全力地贬低农村地区的行动。城市里的行动虽然有一些反响,但自然也被修正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妖魔化了。他们声称这些行动是恐怖袭击,是某些极端分子、宗派分子等等所为。他们竭尽所能地压制这些行动。但随着人民战争通过更强有力的行动不断发展,这种情况已不复存在。几年后,大约在1982/83年,人民战争闻名全球。它主要为那些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共产主义者所知。他们中的许多人随后聚集在一起,成立了革命国际主义运动(RIM),RIM将秘鲁人民战争挂在了旗帜上。这是RIM的积极贡献之一,尽管这一点常常被忽视:RIM确实极大地提升了秘鲁人民战争、秘鲁共产党以及贡萨洛主席的声望。正如RIM当时的各种文件中所述:秘鲁人民战争是世界共产主义者的希望之光。如前所述,仅此一项成就就足以令人称道。
RB:
随着秘鲁人民战争声望的不断提高,肯定出现了声援行动。对此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其他国家有哪些声援行动?第二,是否有其他国家的同志直接加入秘鲁的斗争?
KSP:
就此意义上的团结工作而言,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支持秘鲁革命、人民战争和秘鲁共产党(PCP)发展的宣传鼓动活动而言,革命运动(RIM)发挥了重要作用。在革命运动的宣传中,无论是《赢得世界》杂志¹¹,还是各种传单等,人民战争始终贯穿其中,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双方的矛盾才彻底激化。此外,革命运动还在其框架内开展了国际支持运动。第一个国际运动是为当时的一名公民委员会(CC)成员争取自由,她的化名是“梅切” ¹²。在革命运动活跃的各个国家以及其他国家,都开展了相关行动。所有这些都可以在在线的《赢得世界》杂志¹³中找到。当然,这类工作在捍卫贡萨洛主席生命的运动中取得了巨大的飞跃。但我们认为同志们已经知道这一点,例如在《你必须告诉全世界》14中就有记载。需要补充的是PCP自身开展的工作。
这项工作由激进分子组织,这些激进分子在领导层中属于第一右翼机会主义路线。这些人一度反对发动人民战争,但他们反思自身,后来重新融入党的工作,并开始在海外开展工作。这方面最重要的工作发生在瑞典和法国。这项工作由党组织,主要是因为一些投降派分子想以某种方式建立自己的“生意”,并利用人民战争的声望和党的名声进行交易。他们自称是党的代表,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为了制止这种情况,并在集中领导下发展海外工作,秘鲁共产党根据贡萨洛主席的指示,创建了秘鲁人民运动(MPP),作为党在海外工作的专门机构。这个组织随后在多个国家发展壮大,在美国、墨西哥、西班牙、法国、瑞士、德国都设立了分支机构,在比利时也曾短暂存在过——比利时一直存在一些问题,但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在丹麦、瑞典也设有分支机构,此外还与其他国家的成员和同志开展合作。所有这些工作都是由海外各机构在中央委员会的领导下开展的。这个海外组织至今仍然存在,我们与同志们一起开展工作,这项工作非常重要,但规模已大大缩小。然而,这项工作在国际共产党内部的意识形态斗争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高举着贡萨洛主席和红色派系的旗帜。这些同志——尽管我们有时也会对他们提出一些批评——真正值得我们最高的敬意和认可。在此,有必要澄清“团结工作”一词的含义:我们知道菲律宾共产党(CPPh)以及其他一些组织所做的工作,这些组织在海外开展的工作仅仅是为了促进本国斗争的发展,而不是为了承担国际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任务。在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了贡萨罗主席坚定的阶级立场,以及他对革命的深刻理解,因为人民革命党(MPP)承担了三项任务:
1. 为争取人民战争的支持而创造舆论。
2. 支持争取建立或重建共产党的斗争。
3. 为无产阶级世界革命及其内部的RIM服务。
秘鲁共产党在海外工作的同志们所完成的任务,促成了,或者至少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使得我们今天,尤其是在欧洲,有同志们在毛主义的旗帜下,为建立或重建共产党而奋斗。这些同志们在瑞典、德国、法国等国,按照贡萨洛主席的指示所开展的工作,其意义不容忽视,也绝不能被忽视。如果没有秘鲁共产党所做的工作,这项工作绝对不会发展到我们今天所处的阶段。以上就是关于声援行动的内容。如前所述,还有许多细节可以在国际毛泽东研究会(RIM)的资料中找到。
是否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同志参加了秘鲁人民战争?答案是肯定的。当然,具体情况各有不同,知名度也各有差异。众所周知的是,来自其他拉丁美洲国家,例如智利和玻利维亚的同志在秘鲁浴血奋战,献出了生命。但也有西班牙同志参加了人民战争,至少有一位同志的例子为人所知。这位同志作为革命军战士献出了生命。的确,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共产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加入了人民游击队的行列。
RB:
谢谢大家的解答。现在我们来谈谈人民战争本身。毛主义的核心是通过人民战争为阶级夺取政权,这意味着人民战争的根本在于建立新国家。党是如何具体地建立人民委员会的?我们又怎能想象在人民委员会尚未完全建立的地区,人民委员会是秘密运作的呢?
KSP:
首先,为了解释我们将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必要说明我们在《KSP》上发表了两篇关于此主题的重要文章。一篇探讨了第二右翼机会主义路线的形成和发展,以及从党的重组到人民战争爆发的历程;另一篇则探讨了第二右翼机会主义路线的起源、发展及其所扮演的角色。目前缺失的是人民战争本身的发展历程。我们有一期《KSP》杂志长期未发表,专门探讨从人民战争爆发到1999年这段时期的历史。稍后我们将解释为何选择这一时期。目前仍然缺失的是从1999年至今的这段历史,我们相信本次访谈正是填补这一空白的一部分。
所以,相关文件已经准备就绪。由于一些我们不愿进一步评论的问题,这项工作暂时中止。文件的原稿早在2024年初就已完成,我们希望很快就能与秘鲁的同志们一起着手处理此事。
提出这个问题的同志们应该查阅一下发表在DemVolkeDienen网站上的题为“我们的红旗在秘鲁飘扬”的文件<sup>15</sup>。这份文件是秘鲁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提交给RIM的一份报告的译本,该报告后来被刊登在《一个值得赢得的世界》杂志上。文件中非常清晰地描述了:委员会/党的各级委员、他们的职责、国家体制问题、政府体制问题以及不同类型的人民委员会,也就是六种新权力等等。同志们最好自己去了解这些内容。
但我们可以稍微解释一下新力量如何以秘密形式存在。因为这确实对我们在这个国家如何开展人民战争的战略至关重要,而且我们还可以在这里重申一些观点。让我们分析一下城市,或者至少是城市地区的武装斗争经验,无论是像爱尔兰那样的民族解放斗争,还是——当然,这主要也是一场民族解放斗争——二战期间反法西斯抵抗运动的游击战,或是像中国或苏联那样的其他经验。工人和民众在起义之前就已经组织起来了。这并非是一群无组织的群众被带入起义。因此,这是一个经验丰富且本身并不新鲜的问题。为了简化说明,因为有些同志对“秘密”这个词感到困惑,因为它是一个技术术语,人们常常难以理解其具体含义;如果我们用“地下”组织来代替“秘密”,我们认为,这个概念就更容易理解了。
人民政权的最初是由各级组织成员组成的小型委员会。这些委员会按照同心圆式的结构,由党领导下的军队领导。这意味着同志们在社区集会,共同决定如何执行党的指示。随着工作规模的扩大,当然也需要找到召开大会的方法。
所有同志都知道,每一次集会都需要某种掩护。这意味着你需要一个掩护故事,一个可以利用的场所等等。举个例子来说明这有多容易:在大多数无产阶级社区,都有一个足球俱乐部,俱乐部有一个固定的场所,成员们在那里聚会讨论各种话题,这没什么奇怪的。这意味着,如果俱乐部选举新的理事会,就可以借此机会,以俱乐部为掩护,选举一个秘密的、地下组织的人民委员会的领导层。这并非什么巫术,只需要发挥一些创造力就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而战争的必要性正是促使——或者说迫使——我们找到答案的原因。至于如何组织群众,这一点也很容易理解:我们如何组织群众?群众能提供什么?
如果说起社区,那里就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情报机构。你去超市门口找那些老奶奶,她们聚在一起聊着社区里发生的事:谁和谁在谈恋爱,谁失业了,谁病了,谁在干什么等等——她们几乎认识所有人。超市收银员几秒钟就能分辨出顾客是不是本地人,以及他们在这里住了多久等等。孩子们能看到社区里那些形迹可疑的人,并能提供相关信息。如果我们在社区里成立一个委员会,就能像情报机构一样对社区进行全方位的控制。游击队和抵抗运动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我们如何组织防御?首先,我们有情报部门、信息渠道和侦察兵提供的信息,他们让革命军随时掌握最新情况。其次,我们在每家每户、每个楼梯间都组织了人员。这意味着,一旦发生袭击或其他任务,同志们可以根据革命的整体发展情况,以适当的方式走到街上保卫社区。我们总是在俱乐部所在地举行人民委员会、工人委员会、理事会会议,或者无论新政权的机构叫什么名字。
关键是我们要停止幻想突击步枪、火箭筒和阅兵式,而是要思考如何用简单的手段,不用军事化的表达方式,以军事化的方式组织人民,其实这并不难。
这样我们就能明白如何建立秘密力量了。当然,德国的情况比较特殊,那里的国家机器比秘鲁强大得多,组织也更完善。这也意味着秘密行动的时期会更长,这主要是因为人民战争的城市性质,它将主要以城市游击战为主,并辅以其他多种形式的斗争,即在不同地点开展多种其他形式的斗争。
关于秘鲁各级委员会的具体结构和不同职能,同志们应该查阅《我们的红旗在秘鲁飘扬》。
RB:
接下来,我将就人民战争提出一个问题:秘鲁的自然地理条件是如何被游击战所利用的?或许还可以从德国的角度来探讨一下,因为德国的地理条件与秘鲁截然不同。
KSP:
当然,这场战争的确在山区、高原和丛林中发生过。尤其是在秘鲁中南部阿亚库乔地区的高原上,也有雨林,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丛林。从纯粹的军事角度来看,有利的条件是山脉和丛林交汇的地区,也就是所谓的“丛林地带” ¹⁶。
在瓦亚加地区,也就是亚马逊雨林的一部分,曾是开展强大斗争和建立据点的重要区域。当然,这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关键在于人民战争是群众的战争。这意味着,要开展人民战争,就必须在群众聚居的地方开展。
在相对较少的地方,民众集中居住在热带雨林中;即使居住在山区,也并非在山顶,而是在高原上。这一点对于那些难以与秘鲁建立联系的同志来说至关重要,因为他们对此并不了解:高原上的村庄通常地势开阔,这意味着它们海拔高且位置偏僻,但地势平坦,无法轻易潜入而不被发现。这样的地区易于监视,因此,游击队控制高地当然是有利的;但如果控制高地的不是游击队而是反动势力,那就会成为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这意味着高原地区的地理条件不仅有利于革命,而且取决于具体位置和权力关系。
这些优势当然都得到了利用,但核心要点仍然是,党必须与群众在一起。人民战争是由群众打赢的。
自 1999 年中央委员会被炸毁以来,主要发生了以下情况:军国主义者有意识地退出了军阀统治,但是为了前往最有利于游击战的地理条件。
这些军国主义者主要是何塞和他的追随者,他们现在自称为“秘鲁军事化共产党”,他们应对我们不时在新闻中看到的行动负责,例如在秘鲁上次选举期间,他们在一家妓院杀害了 16 名“肿块”成员,这件事在德国也引起了一些关注。
这些人在“拉塞哈德塞尔瓦”(la Ceja de Selva)地区发展游击战。该地区的核心是阿亚库乔省的维斯卡坦省。他们的游击队在阿普里马克、万卡韦利卡和阿亚库乔一带活动,部分活动范围甚至延伸到库斯科省的拉孔文西翁地区。秘鲁的这一地区拥有最有利于游击战的地形,山地和雨林交错,但问题在于村庄相对较少。因此,他们发明了一种名为“流动人民委员会”的组织形式,即带着群众四处迁徙。他们将所有民众聚集在一起,最终形成了游牧式的生活方式。这也表明,这种将重点放在有利的地理条件而非民众福祉上的军事化倾向是错误的。
所以,是的,人们可以而且应该利用地理条件。在德国,人口高度集中是革命带来的优势之一,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关键在于,大量的中等规模城市可以发挥有利作用。现在进行详细分析还为时尚早,但这无疑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
在许多方面,农村地区的问题都非常明确。例如,如果我们看看下萨克森州(德国16个联邦州之一),就会发现那里的村庄大多是相对反动的据点,帝国主义国家很可能在这里获得大量的动员。看看德国东部的选举,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德国右翼政党)获得了大量农民的选票。在萨克森州(德国东部的另一个联邦州),有49%的农民投票给了AfD。当然,这是因为革命者没有努力与农民合作,我们没能成功。但我们必须这样做,否则就会有反动势力的据点,而反动势力将在那里获得强大的动员力量。因此,德国人民战争必须在农村地区以补充(互补)的形式发展,这样才能确保反动势力的据点不受影响;而且从纯粹的军事角度来看,破坏基础设施、铁路和街道网络或电力供应等行动也将在农村地区发生。
但正如前面所说,我们最重要的标准是:群众在哪里?毛主席早期曾写道,要把基地建在山地、水源地,不要在平原地区组织人民委员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意识到应该这样做,把人民委员会建在群众聚集的地方才是正确的。
RB:
人民战争的发展如何改变了秘鲁社会的基础,从而使该国的革命形势得以进一步发展?
KSP:
这个问题极具争议性,也至关重要,因为修正主义、投降主义、右翼机会主义路线——即第二条革命路线——试图宣称,通过人民战争,农村地区的半封建状况已被彻底清除。他们认为,正因为半封建状况已被清除,革命的性质也随之改变,并以此为论据,声称秘鲁革命如今已是社会主义革命。
他们的基本理念是这样的:人民战争扫除了农村的半封建基础,随后便产生了新的原始积累——原始积累是第一次积累,因此不可能存在第二次或新的原始积累,否则就是荒谬的、不连贯的、认知失调的——因此,秘鲁已经从半封建国家转变为资本主义国家。这也是秘鲁共产党同志们正在斗争的问题,而且必须斗争,这在国际运动中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与此立场相平行的是马列普的立场,即关于所谓的新帝国主义国家17、土耳其问题等,我们已经在多个场合讨论过。
事实上,人民战争加剧了官僚资本主义在其走向毁灭之际的普遍危机。这是人民战争在旧社会根基中产生回响的主要形式。
在农村新兴政权的根基地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关系被彻底摧毁。这里所说的人民委员会,在其发展鼎盛时期也不过几千个——如果每个人民委员会对应一个村庄,那么在高原地区就有几千个大小不一的村庄。民主革命正是在这里展开的。
但后来,当人民委员会战败,旧秩序恢复时,发生的并非向资本主义的飞跃式发展,而是半封建状态的复辟。因此,这并非旧权力的复辟,国家并未因人民战争而改变其阶级性质。国家重建的权力与其阶级利益相符,即大地主的利益。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复辟可以以“现代”形式进行,因为无需重建200年前的模式。人们可以建立同样的剥削形式,但采用现代形式。例如,不再是“加西亚庄园”或“太阳庄园”或其他名称,而是现在的“阿格罗·加西亚生产公司”。因此,人们会不时地改变这种形式的名称,但随着旧权力的复辟而恢复的剥削关系,仍然与其阶级性质相符,因此会再次出现。人民战争并没有消灭秘鲁的大地主阶级。
总之,人民战争主要加深了官僚资本主义在发展第三阶段的危机,也就是始于1980年人民战争爆发的、其走向毁灭的阶段。这一阶段的延续只能是暂时的繁荣,因为我们身处一个失败是暂时的、胜利终将到来的进程中——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大资产阶级也处于这一阶段。资产阶级可以取得暂时的胜利,可以暂时繁荣,这并不奇怪,这是矛盾及其不同方面斗争的一部分。但这并不意味着资产阶级注定不会失败。因此,仅仅因为秘鲁共产党、人民战争、革命者遭受了失败,资产阶级取得了暂时的胜利和繁荣,并不意味着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种繁荣始终主要与一件事相关,即原材料(例如矿石)的出口,主要通过采矿业或其他途径。事实上,秘鲁的繁荣并非源于秘鲁工业或工业生产的发展,也并非源于秘鲁经济的合理化,更非源于农业部门产量的增长,而是依靠原材料出口才得以实现的。在全球范围内,中国社会帝国主义的发展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因为它增加了对原材料的需求。这种情况在拉丁美洲尤为突出。大量出口产品销往中国,为中国市场提供所需的原材料。当中国面临更多问题并试图独立自主时,这也加剧了秘鲁等国官僚资本主义危机的严重程度。
RB:
顺便提一下,您认为目前中国社会帝国主义的影响力是否强于俄国帝国主义?这方面是否有所变化?
KSP:
总的来说,毫无疑问,在当前形势下,中国社会帝国主义对拉丁美洲的影响力远大于俄罗斯帝国主义。就经济而言,这一点毋庸置疑。许多拉丁美洲国家都在讨论,究竟是美国才是主要的压迫者,还是中国才是。毫无疑问是美国,但如果只关注经济数据而忽略政治和军事层面,情况可能看起来并非如此。俄罗斯帝国主义在拉丁美洲的影响力,如同其在其他地方一样,主要基于其军事力量,而这种影响力又受到限制,因为其经济基础有限。例如,俄罗斯无法像过去几十年那样继续扶持古巴。他们无法向古巴输送廉价商品,也无法将古巴作为其在南美洲的前哨,这是不可能的。古巴如今的危机也印证了这一点。委内瑞拉从未停止向美国出售石油。所谓委内瑞拉与美国断绝关系的说法,根本就不存在。委内瑞拉和美国之间的经济关系一直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但从未中断过。俄罗斯自己就有石油,为什么要购买委内瑞拉的石油?俄罗斯根本不可能介入并拯救委内瑞拉的经济,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所以,中国的影响力确实很大,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但这主要是通过其经济实力实现的。
RB:
在1818年5月发布的《利马大都会委员会指示》中,冈萨洛主席区分了积极分子和共产党员。当党存在且人民战争进行时,积极分子在革命的三大工具中处于什么位置?所有积极分子都在前线工作吗?军队里有积极分子吗?秘密工作里有积极分子吗?秘鲁积极分子的思想发展历程是怎样的?他们主要由知识分子青年组成,还是主要由群众组成?
KSP:
从根本上讲,在描述不同组织层级成员的术语方面,秘鲁共产党主要将成员分为三个层级。第一层级是党员、预备役共产党员和战斗人员。第二层级是革命军战士。
在秘鲁,这些战士被称为战斗人员,而当我们审视当今黎巴嫩或巴勒斯坦的局势时,这个词的含义截然不同。“战斗人员”是一个在所谓的“战争法”中明确定义的特定术语,指的是合法武装力量的成员,即战斗人员而非匪徒。匪徒不受戒严令的保护,例如,他们不能成为战俘。匪徒是指在战区内持械活动的人,根据戒严令,他们可能被直接击毙。当一个国家实施戒严令,是为了暂停宪法的某些条款,例如禁止国家军队在国内行动——当然,在战争情况下,当相关国家境内发生战斗时,军队必须能够采取行动,并且需要一定的权力,这意味着军队可以射杀匪徒。因此,纳粹的反游击战被称为“打击匪徒的措施” 19,而不是“打击游击队员”。
今天,人们不再像二战时期那样称他们为“匪徒”,而是使用“恐怖分子”一词。因此,战争法赋予他们的所有保护都被剥夺了。然而,根据战争法,成为一名战斗人员并不复杂。游击队员是战斗人员,例如真主党成员,他们无疑是战斗人员,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领导结构、军队的等级制度以及基本的、公认的徽章,比如手环。同志们自己就能明白这一点。这意味着真主党的战士是战斗人员,而不是“恐怖分子”。他们符合所有战斗人员的标准。对我们来说,这并非重点,但正如我们所说,当我们谈论人民游击队的战斗人员时,选择“战斗人员”一词并非偶然。
在党的群众组织内部,积极分子们正在开展工作。党的群众组织在基层层面开展工作,他们服务于基层组织的建设,并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成为基层组织本身。在新政权下,所有群众都被组织起来,这意味着所有群众至少都组织在一个群众组织中。这就是这三个术语之间的区别。
他们三个都是同志。最重要的不是你是积极分子还是激进分子,而是你站在街垒的哪一边。你是站在革命的一边还是反革命的一边?你是不是同志?这是首要标准。有时候我们倾向于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
在西班牙语中,党内用语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党员被称为“Camaradas”,其含义与德语中的“Kamerad”相同;而所有其他与我们一起工作的战士、积极分子和群众则被称为“Compañeros”,其含义更接近德语中的“Genosse”。“Compañero de escuala”在德语中类似于“Klassenkamerad”(同学),因此与德语翻译略有不同。但“Camaradas”指的是党员,“Compañeros”则指非党员。这是党内用语中最显著的区别。但由于党的秘密性,实际上每个人都是“Compañero”,只有“Camaradas”之间才会这样称呼彼此。这意味着在日常工作中,除了只与党员一起工作的情况外,每个人都是“Compañero”。
至于同志们的组织方式,这当然与党的发展以及党所处的历史阶段息息相关。对积极分子的要求非常高,他们是精挑细选的队伍,是那些最优秀、最忠诚,并且——这是决定性的关键——将自己的一生完全奉献给共产主义斗争的人。当然,在某些工作或党内秘密机构中,也可能有一些积极分子参与。他们或许可以提供某种支持。但这属于特殊的组织形式。
我们不要夸大其词(德语:Man muss die Kirche im Dorf lassen)。究竟什么是行动者,什么是战斗者,什么是激进分子,这些问题将在革命中得到发展。当然,这种区别是存在的,而且应该存在,否则就没有领导,领导权就不会掌握在无产阶级先锋队手中,最终我们会像修正主义一样,变成一个政治军事组织,到那时,最重要的就不是谁是优秀的政治领袖,而是谁是优秀的战士,因此就是军国主义。
但是,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行动者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对同志们来说有时如此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路障的哪一边,这才是我们出发点。
RB:
好的,我继续下一个问题:在同志中,针对女性天性低劣这种伪理论的具体处理程序是怎样的?不仅是在意识形态层面,而且在组织层面也是如此?
KSP:
意识形态的构建和意识形态的锻造与政治的锻造和组织的锻造密不可分,否则将是荒谬的。斗争当然是通过学习国际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马克思毛主义(在秘鲁主要是贡萨罗思想)——来领导的,并在党的纲领、章程和党的团结基础中锻造,从而锻造所有与党的路线相关的文件,然后将其付诸组织体系中。
例如,当我们看到在党内任务分配上男女平等时(这可以说是出发点),任务的分配就不会基于性别,而是取决于个人的政治能力。这种任务分配,这种领导权的分配,当然就是对这种理论的彻底瓦解。通过意识形态和政治发展,在意识形态、纲领和路线方面培养女性同志。然后,女性同志在此基础上获得任务,在组织体系内履行政治职责。这样就培养出了女性领导力。通过这种女性领导力,女性天性低下的伪理论在实践中被粉碎。其核心在于鼓励女性同志成为领导者。秘鲁共产党的实践清楚地表明,这样做是可以取得巨大成功的。具体而言,在某些时期,中央委员会成员以女性同志为主;政治局成员中女性同志占比一度高达80%;在党的代表大会召开时,常务委员会成员中女性同志占比也达到三分之二,她们分别是诺拉同志、后来成为“老鼠”的米里亚姆同志以及主席贡萨洛同志。直到诺拉同志去世后,费利西亚诺同志才加入常务委员会,此后党的最高领导机构才以男性同志为主。在此之前,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和常务委员会这三个层级的机构中,女性同志都占多数。
RB:
是的,费利西亚诺是一个很好的关键词,可以引出下一个问题:贡萨洛主席入狱后出现了哪些问题,导致无法“建立”新的领导层?自那时起,该党是否一直群龙无首?该党是否已经解散?
KSP:
这个问题措辞有误,因为它暗示了一些并未如此发生的事件。因此,我们必须先从冈萨洛主席入狱前的情况讲起,再讨论抓捕事件,才能正确地谈论之后的进程。
当然,在贡萨洛主席被捕之前,秘鲁共产党内部就存在一些具体问题。公开文件中主要讨论和呈现的是中央委员会第一次和第二次全体会议以及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斗争<sup>23</sup>。如果我们回顾这三次全体会议的斗争(众所周知,这些斗争始于第一次党代会),就会发现当时存在着反对某些立场的斗争,这些立场倾向于在党内构建一个“右翼组织”(ROL),但这种倾向被贡萨洛主席领导的两线斗争所阻止。这个“右翼组织”直到后来在监狱中才得以形成。关于“右翼组织”的文章<sup> 24 </sup>也对此进行了解释。但这当然意味着,如果个人持有右翼机会主义立场,而不仅仅是理念、标准和态度,那么这种立场必然会体现在相应的实践中。而这种实践,当他们身处中央委员会某些机构时,无疑会造成巨大的后果。党内确实存在两线斗争的问题,也因此引发了斗争。否认这些问题,就等于宣称贡萨洛主席的被捕是凭空发生的,毫无缘由,令人费解,因为在此之前一切都很完美。
并非如此。还有其他问题。例如,在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有人批评了一起中央委员忘记交房租的事件。结果,房东太太来到公寓,发现了这位同志负责的中央工作部门的全部地址档案。这与后勤等所有事务都密切相关。他是一位好同志,后来成为人民战争英雄,他的名誉绝不应被玷污,但他却忘记交房租,结果导致成百上千份地址落入反动派手中。这类自由主义问题以及其他在城市工作中尤为突出的言论,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藤森发动的政变,或者说所谓的“自我政变”(猪猡已经死了),意味着美帝国主义直接掌控了反颠覆战争,也就是反革命战争。这场“自我政变”意味着,在中央情报局的影响下,信息集中化、秘密机构集中化、旧国家所有镇压机构集中于一人之手的进程,已经取得了显著进展。此前,由于国家软弱和反动势力的问题,许多事情才得以发生,尽管这些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代价相对较小。但此前在自由主义问题上以及在城市内部缺乏军事化方面所犯的每一个小错误,都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如果没有这些错误,这种自由主义就不会出现,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资料落入了不法分子手中。在贡萨洛主席被捕之前,党的档案落入了反动派手中,其中包括许多本不该落入他们手中的内部资料。之后被捕的不仅仅是贡萨洛主席;在他被捕之前,中央委员会的许多成员就被逮捕,之后也有人被捕。在这个过程中,主要是由于市里存在的种种错误,许多重要的同志被监禁或杀害。
贡萨洛主席被捕时,被捕的不仅是他本人,还有当时党内二号人物米里亚姆。尽管贡萨洛主席作为革命领袖自然地位特殊,但这两人却占据了常务委员会三分之二的席位。当时的常务委员会由贡萨洛主席、米里亚姆和费利西亚诺三人组成。
此外,政治局委员玛丽亚·潘托哈也在同一地点被捕。随后,三分之二的常务委员会委员和大部分政治局委员同时被捕。
一些中央委员会成员仍然逍遥法外。其中最著名的是费利西亚诺——如前所述,他是常务委员会成员,负责主要地区委员会,即涵盖阿亚库乔、万卡韦利卡、胡宁等地的地区委员会——还有化名南希的玛吉·克拉沃,她也是政治局成员,以及化名阿尔特米奥(又名胡利奥)的人。他负责瓦亚加地区委员会。
这意味着,负责两个最重要的地区委员会——即阿亚库乔等地的主要地区委员会和瓦亚加地区委员会(即第二重要的地区委员会)——的人员都是自由的。他们一直自由到1999年,费利西亚诺被捕,更准确地说,是成为战俘。
这意味着,关于贡萨洛主席被捕后党群龙无首的说法完全不属实。这是革命自由党(ROL)的说法,也是阿瓦基安主义者等人散布的谣言。党和革命军队的中央领导机构都还在;他们没有被摧毁,也没有被俘。我们知道至少还有三名中央委员会成员是自由的,也就是说,当时至少有六名中央委员会成员是自由的,他们继续开展工作,同志们应该了解那个时期的重要文件。
要了解当时的局势,一份关键文件是中央委员会在贡萨罗主席被捕之际发表的《宣言》,其中中央委员会公开支持贡萨罗主席的讲话,以及继续斗争的任务等等。此外,还有关于庆祝毛主席诞辰100周年运动的决议,以及中央委员会的一些声明,这些也表明中央委员会试图继续推进各项任务。
中央委员会的工作仍在进行,人民战争也在继续发展。虽然困难重重,但例如,利马爆发了武装罢工,农村地区也持续开展大规模斗争。然而,反革命战争也急剧升级。例如,反动派首次对基地发动空袭;此前他们主要使用直升机,但现在反动派已开始大规模轰炸。
在城里,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你因为画壁画而被捕,你会遭受酷刑,但不一定会被杀害。你会被拘留,但情况发生了变化,同伴们会立即被枪杀,这意味着如果你画了壁画,你不是被逮捕,而是当场被杀。
秘鲁的大学比德国的大学拥有更高的自治权;未经校长许可,警察不得进入校园。而应对措施则是在大学校园内设立军事基地。想象一下大学的中心区域,学生会(德语:AStA)在那里悬挂着各种标语横幅,秘鲁的情况也类似,只不过那里的横幅属于秘鲁共产党(PCP)。突然间,军队在校园的另一侧设立了军事基地,控制着所有进出大楼的人员。这就是当时实际发生的情况。
这意味着农村和城市的局势都恶化了,而城市的代价尤其高昂。这意味着逮捕人数和死亡人数都急剧上升,出现了一波白色恐怖。但党相对来说处理得当,党继续推进其计划,人民战争继续进行,没有出现失败主义情绪,也没有“现在一切都走下坡路了,因为贡萨罗主席不在了”这种想法。这种情况的出现仅仅是因为贡萨罗主席所谓投降的弥天大谎。
可以说,这是对革命的一次决定性道德打击。决定性打击并非贡萨洛主席本人被捕,因为革命仍在继续,中央委员会仍在运作,领导层的存在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这一领导层也得到了认可。只有通过虚假叙事,领导层才得以有效丧失信誉,问题的走向也随之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在此过程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渗透过程,正如文章所述,有人试图从狱中控制这一过程,并开展了无休止的告密活动。这导致了巨大的问题。但即便如此,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中央委员会等各级主要领导人仍然逍遥法外。
这一时期有多种文件等资料被公开发表<sup>27</sup>,但其中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来自1995年3月。该文件的全称是“反对种族灭绝和叛国独裁政权,坚持人民战争!”(西班牙语为“Contra la dictadura genocida y vendepatria, persistir en la guerra popular.”<sup> 28</sup> )。
这份文件是党中央委员会会议的成果,南希在起草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她在党内地位显赫,仅次于费利西亚诺,位居第二。她在党内的责任比阿尔特米奥要重得多,阿尔特米奥当时负责瓦亚加地区党内最强大的军事单位。
这份文件定稿后不久,几周或几个月后,南希被捕。她成了战俘,与她一同落入反动派手中的还有另一位中央委员会成员,此人在党的历史上并不特别重要。他当时是中央委员会成员,也发挥了一定作用,但他并非第一次党代会的中央委员会成员,而是后来才加入的,他的职责是负责党的海外工作。
由于CoRIM深知南希的重要性,几个月前她曾以党的名义与CoRIM举行过一次重要会议,而且被捕时她神情坚定——高喊“坚持,坚持,坚持(人民战争!)”——因此CoRIM极力提拔她,因为他们试图挑拨中央委员会同志与主席贡萨洛之间的关系。“我们支持中央委员会,而不是贡萨洛,因为我们不知道贡萨洛的立场是什么”是他们的口号;这正是他们想要瓦解的党。
南希被捕给领导层带来了诸多问题,尤其是对外工作的领导层。这首先引发了与中央委员会和对外工作之间的联系问题,而对外工作对国际革命运动(ICM)至关重要。对外工作当然也是秘鲁人民运动(MPP)三大任务之一,即在革命国际主义运动(RIM)框架内服务于世界革命,这意味着对外工作与革命国际主义运动密切相关,而党务工作也存在于革命国际主义运动内部。
目前党内中央领导层主要由两位地区委员会负责人组成,分别是瓦亚加地区的阿尔特米奥和阿亚库乔地区的费利西亚诺。在这一波逮捕浪潮之后,党决定将所有干部撤出城市,以避免被捕。
同年,在没有玛吉·克拉沃参与的情况下,南希起草了另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这份文件名为《克服困难,发展人民战争!》(¡Superar el recodo, desarrollando la guerra popular!)<sup> 29 </sup>。该计划提出的任务之一是召开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这项任务在1995年9月的一份文件中提出,但至今尚未完成。
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对于决定军事计划、建设计划等至关重要,这意味着这项紧迫的任务在费利西亚诺被捕前的这段时间(1995年9月至1999年7月)内无法完成。在此期间,虽然有一项总体计划,即第六个大军事计划的一部分,具体来说是“超强计划”或“克服曲线,发展人民战争!”,但没有通过任何新的总体计划。
真正的严重问题就此开始。“Superar”文件还包含一些不公开的部分,也就是说,该文件涉及内部内容,这并不罕见,属于正常情况。这份文件也包含一些自我批评,探讨了定义法西斯主义是否为时已晚的问题,即藤森政府的法西斯性质,并开始讨论一线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这一点对后续事宜至关重要。首先,需要召开一次新的全体会议来制定新的计划;其次,当然,还需要吸纳新的中央委员会成员(在此过程中,一些新成员已被增选,但所有此类决定实际上都应在全体会议上做出)。这次全体会议正是为此而设。但是,正如前文所述,这次全体会议最终并未召开。
尽管如此,该计划仍在继续推进,并在1998年通过了一项新计划,但“超级计划”(Plan Superar)的所有任务尚未完成。新计划名为“团结人民反对法西斯、种族灭绝、叛国独裁政权,进一步发展人民战争”(西班牙语:Unir al pueblo contra la dictadura fascista, genocida y vendepatria, desarrollando más la guerra popular)<sup> 30</sup>。这些任务在党内结构中并未得到落实,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了团结人民的言论。“超级计划”文件早已暗示,一线政治中存在错误。与此相关的是,像RCP这样的组织和其他一些组织一直以来都用这种论调来证明谎言是真的:领导层中的老成员现在声称冈萨洛主席说过这样的话,而他们的声明可以说是证据。
1995年底,玛吉·克拉沃(Margie Clavo)接受了一次电视采访。在采访中,31岁的克拉沃和另一位中央委员会成员豪尔赫·奥利瓦雷斯(Jorge Olivares,党内化名罗尔丹)公开“自我批评”,并“接受了贡萨洛主席的立场”,因为他们现在能够“直接与狱中的贡萨洛主席对话”。他们认为,这强化了他们的论点。此事与1998年的“团结人民”(Unir al pueblo)计划有关。
RB:
澄清一下,CoRIM 是故意挑拨冈萨洛主席和中央委员会之间的关系,还是另有原因?因为他们认为这封和平信背后肯定有蹊跷?
KSP:
不,他们不仅相信这一点,而且他们内部完全确信贡萨洛主席是和平信函的幕后推手,而向中央委员会展示摆脱“贡萨洛的错误”的正确方法,以便进一步发展人民战争,是革命革命党(RCP)或革命革命委员会(CoRIM)的任务,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革命革命党和革命革命委员会基本上是同义词。
阿瓦基安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是,他现在可以摧毁贡萨洛所说的一切,也就是贡萨洛思想。因为贡萨洛主席是“领袖”(即党和革命的领导者)这一论点是基于他的思想,而这种思想是错误的,所以他不可能成为领导者。因此,他们必须支持中央委员会,以便启动自我批评的进程,从而与贡萨洛思想决裂。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坚信贡萨洛主席参与了谎言,这其中蕴含着政治目的。这符合他们的计划。他们不希望任何其他说法是真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反复传播这个故事对他们有利。
但当我们谈到领导力以及“团结人民”计划时,该计划出台的同时,还附带了一系列文件,这些文件显然与瓦亚加直接相关。显然,党内领导层发生了一些事情。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另一份文件已经涉及了阵线问题以及如何理解政府的性质,之后又出现了一些新情况,例如瓦亚加地区委员会散发的传单,上面写着“释放政治犯”的口号。
该党从未使用过这个口号;它从来都不是秘鲁共产党的口号,秘鲁共产党也从未使用过它,而且在人民战争中使用这个口号是错误的。关键在于,我们的战俘是战俘,他们仍在闪亮的战壕——也就是监狱——中继续战斗。当然,在革命战争中,我们也可以交换战俘或做类似的事情,但我们不会要求敌军释放他们的战俘;这不是我们提出的口号。这就好比乌克兰政府发表一份题为“释放我们在俄罗斯的战俘”的声明。这算什么政治诉求?简直荒谬。
但这类要求和其他声明正在出现,以至于人们意识到——这里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但党有其计划,而且基本上符合党的团结基础,然而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和问题。
中央委员会第一次彻底瘫痪的时刻是1999年7月14日,费利西亚诺被捕之时。他是在地区总委员会叛徒发动的一次军事行动中被捕的。具体来说,叛徒通过间谍活动并与劳尔直接合作,通过无线电与费利西亚诺(更确切地说是费利西亚诺的安保人员)联系,将他诱入陷阱,这纯粹是背叛。劳尔——何塞的兄弟——几年前被杀害。关于此事,有整整一本书(第32卷)都在讲述,何塞也从未否认过。对他们来说,这次行动,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一次“中央委员会清洗”,即对中央委员会的党内清洗,而清洗的手段就是将费利西亚诺交给反动军队。
RB:
请再说一遍。何塞知道这件事吗?所以,这是为了铲除党内异己,巩固他自己的领导地位?
KSP:
我们不举个具体的例子,假设我国某个组织(比如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同志负责东德的工作,他知道无产阶级先锋队中央领导机构的会议地点,并将此信息透露给反动派,以便自己承担责任。这和他们的做法是一样的。但这些猪猡却把它包装成对中央委员会的清洗。
从那时起,已经存在的某种趋势愈演愈烈,即不举行全体会议,不制定新计划,而是各区域委员会相对独立地发展。
当时,我们与外国势力有接触,但这些外国势力以各种方式渗透进来,各个层面都存在不同的问题。
从那一刻起,整件事就彻底爆发了。
此时,按照党内高层的说法,阿尔特米奥(或胡利奥,实为同一人)本应承担责任,这一点也得到了正式认可。然而,实际上,该党分裂成了两个重要的派系。一个是瓦亚加地区委员会,另一个是阿亚库乔地区总委员会。后者随后由何塞、他的兄弟以及他们的一伙人接管。
从此以后,可以说该党失去了中央领导。这意味着费利西亚诺时期也存在问题;并非一切都完美无缺,但当时运转良好,人民战争得以继续,解决问题的条件也已具备,只要妥善处理两条路线之间的斗争即可。当然,还需要一些新的措施等等,但该党仍然保持完整。
但就在那时,中央委员会瓦解了。剩下的主要是一些地方军阀,他们各自为政。可以说,问题在于费利西亚诺一直被解读为“红色战士”等等。当然,同志们当时也这样赞扬他;他所做的事非常重要,不仅在秘鲁,正如前面提到的,因为人民战争在世界上意义重大,而且在国际上也同样如此。但后来,他在狱中也很快屈服了。
他的做法与其他投降者不同。他没有说自己支持投降路线,而是说他彻底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并写了一本书(书名见第33页),声称他现在明白资产阶级民主是最好的政府形式等等。他不仅成了投降者,而且成了马克思主义的彻底叛徒,这当然使问题更加复杂。当然,这个过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这些问题由来已久。
RB:
这是否意味着,原则上,从 1995 年到 1999 年,即四年间,中央委员会没有吸纳任何新成员?
KSP:
很可能出现了新的成员,但尚不清楚他们是谁。
RB: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并非以正式正确的方式,对吧?
KSP:
中央委员会和各机构原则上可以在必要时随时增补成员,但问题在于增补的依据是什么。问题在于正在执行的计划。
中央委员会作为革命的政治领导机构,若要履行其职责,就必须制定政治计划,从而明确要实现的目标。如果不制定新的计划,不提出新的政治口号,充其量也只能原地打转,陷入停滞。因此,必须制定符合当前形势的计划。这些计划在全体会议上通过,全体会议还可以明确一些问题,例如中央委员会的实际运作方式,即明确中央委员会内部的层级结构。
当然,如果没有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就会出现问题,因为这需要中央委员会全体委员出席。这意味着,从1995年,或者更确切地说,从第三次全体会议至今,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召开过中央委员会全体委员出席并做出决定的会议。如果召开过这样的会议,那才算是全体会议。或许有一些时间较短的会议或类似的集会,但并没有召开过真正意义上的中央委员会会议,在这样的会议上,所有新的事项都应该得到确定,新的计划也应该制定等等——至少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没有人听说过这样的会议。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点,不容低估。这是否意味着该党不复存在?当然不是,它依然存在;只要有积极分子,该党就会继续存在。然而,关键在于,这些依然存在的积极分子尚未能够重组中央委员会,并将其确立为该党的实际领导机构。
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没有其他解释。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我们支持党的重组斗争,这项任务自“超级”以来就一直在进行,自1999年以来更是变得尤为紧迫。支持同志们,假装一切都很顺利,说“没有问题,一切都很顺利”,这是不正确的。此外,秘鲁共产党在海外的工作遭到渗透,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那些在1999年之前,尽管受到党内渗透的影响,仍然坚持执行中央路线,在党的团结基础上,在贡萨洛主席的领导下捍卫人民战争的同志们,现在却开始声称中央委员会运转良好。
直到 2010 年底、2011 年初,这种说法也在德国传播,例如在 VND 上,例如在“秘鲁人民运动在 2010 年 12 月 4 日汉堡国际会议上的主要讲话”中。34这意味着从事这项工作 10 年的同志们向国际运动联盟撒谎,因为他们没有正确了解秘鲁的情况。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秘鲁同志当然需要内部分析这个问题,但这在秘鲁国内的清算工作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因为秘鲁那些支持党路线的同志们从网上看到或收到消息,说同志们声称一切安好,但他们发现这根本不是事实。这自然对秘鲁的许多同志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还有人声称何塞负责党的事务,说何塞代表了第一次党代会和贡萨洛主席的路线,尽管秘鲁人人都知道这是谎言。事实并非如此。
整个过程分为不同的阶段,发展也经历了不同的阶段。从2005年初开始,海外工作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情况急剧恶化。党内右翼势力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渗透工作得以在领导层层面不受干扰地继续进行,目的是彻底摧毁海外的一切工作。而这正是最终的结果。只有少数人开始重建海外工作,例如那些在德国从事政治工作的人,或者与越南人民党(VND)合作的人等等。
但有一些引人注目的例子,尤其是在2008/09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布任何报告,显然情况不妙。之后一份报告出炉,首次对党的处境进行了评估,例如,报告中写道:“我们失去了65%的一切,现在的任务是……”。但这份报告也描述了一场针对那些“为了行动而行动”的人的斗争,也就是针对那些在城市里采取行动的人,这是一个关键短语。随后,这份报告在国外通过公开讲座传播,解释了党的现状、党内的两线斗争,并配以视频等资料佐证。然而,最终却发现这份文件要么直接来自何塞,要么直接来自警方,因为其中没有一句真话。
那些赞成继续在城市开展行动的人受到了国外工作的批评。这种批评被斥为必须予以反驳的错误立场,因此,所有在城市的军事行动都被停止,也就是说,随着中央委员会的瓦解,城市中的武装行动也随之结束。实际上,这意味着城市变成了反动派的自由区,唯一的区别是,后来被查明的一些行动是由秘鲁北部地区委员会的同志们实施的。而且,这似乎是——秘鲁同志们终有一天需要自己去查明——该委员会是党内最后一个真正拥有打击力量的活跃军事单位。该委员会在2003/04年被消灭。它不仅失去了军事打击力量,更重要的是失去了政治影响力,而这种影响力原本可能促成党内工作的重组。
当时在海外开展的工作实际上被用来对抗这些同志,而这些同志如果放在今天无疑会属于左翼阵营。海外工作发挥了极其负面的作用,这无疑只会加强国际共产党内部的右翼势力。这一切直到劳尔和阿利皮奥(所谓的“军事化共产党”的3号和2号人物)接受记者费尔南多·卢塞纳的采访后才被曝光,该采访随后由IDL Reporteros 35发表。在采访中,劳尔呼吁处决贡萨洛主席,指控他犯有反人类罪和恐怖主义罪行,并称贡萨洛主席是修正主义者和叛徒。谎言连篇,例如声称“龙达斯”游行和贩毒活动合法,关于“当代中国社会主义”的荒谬言论层出不穷,总之,全是无稽之谈。
直到那时,身在德国的越共才彻底与当时的局面决裂,并发表了第36号文件,分析了整个过程。这份文件可以在同志们的网站上找到,所有同志都应该阅读。但这已经是2011年的事了,而在此之前,十多年来,所有巨大的损害都已经造成。十多年来,国际社会传播的越共形象与秘鲁的实际情况完全不符。这无疑对越共的信誉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在此之后,党的全面重组任务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同志们进行了重要的自我批评,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国际共产主义联盟的其他党组织在此期间也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经过这一过程,几年后,对来自比斯卡坦的所谓“劳拉同志”的采访似乎证明,事情现在正朝着正确的方向稳步发展。曾与何塞并肩作战的各方也开始进行自我反思等等。这篇于2017年3月发表的采访引发了诸多解读。问题在于,这篇采访中有很多内容完全错误。
据说,她在这次采访中批评自己追随了何塞的立场。这或许属实,但当她开始谈论自己对政治局势的真实想法以及对她而言重要的事情时,她发表的言论是任何一位秘鲁共产党(PCP)的激进分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例如,她引用了西罗·阿莱格里亚的小说《世界广阔而陌生》(El Mundo ancho y ajeno 38)中的一段,称其至今仍对她影响深远,是她重要的榜样。这段文字描述了书中一个场景:一位外国工程师高唱《国际歌》,被迫在矿井中劳作的秘鲁农民们跟随他,并被歌声深深打动。她说这是一个极具力量的国际主义场景。不,并非如此。西罗·阿莱格里亚来自秘鲁人民革命党(APRA),而这个场景的重点在于表明秘鲁农民与国际工人阶级并不处于同一水平,因此他们必须经历漫长的过程才能最终融入其中。她在采访中称之为国际主义的例子,是中国共产党的共产党员,尤其是领导人,绝不会说的话。这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应该明白这一点。
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及其他一些迹象表明,情况不妙。但问题是:“劳拉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采访官方记录于2014年,并于2017年在国外发表。此后,“劳拉同志”经历了什么?据说她当时领导了一支军队战斗小组。但之后她又做了什么?在秘鲁媒体定期发布的所有报道中,她仍然被描述为何塞军队的一员。针对何塞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发生在1.5到2年前,当时军队发动了大规模包围战,进行了轰炸并派遣了数千名士兵等等。何塞的完整组织结构图已经公布,“劳拉”的名字赫然在列。这么多年来,“劳拉”一直都在。所以,这个人或许接受了采访,但最终她从未与何塞决裂,而是在他的领导下工作。
如果你仔细想想她自己所说的话,“目前,它(冈萨洛思想)正受到伪装成左翼的机会主义右翼势力的压制,而这正是当前的领导层”,也就是说,劳拉认为当前的领导层是右翼机会主义者,然后她列举了他们所有的修正主义立场和做法,最终得出结论:“所有这些问题都必须在我们已经掀起的革命风暴中,通过一场艰苦的两线斗争来解决。”<sup> 39</sup>也就是说,反革命军阀何塞的问题应该被视为人民内部的矛盾,需要通过两线斗争来解决。这种处理方式是错误的,是对矛盾性质的混淆,这是一方面,但劳拉在接受采访时就知道,何塞不接受“内部反对派”,而是通过枪杀“反对者”来解决这类问题。
当她在采访中后来说道:“为了向他们展示革命的不可战胜性,只需回顾一下媒体和反动派自己是怎么说的:” 40然后引用反动媒体的摘录,讲述所有在何塞领导下武装部队所采取的行动(奇怪的是,这些行动来自 2009 年,因此在接受采访时并非当前的例子),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
处理此事的同志们都清楚这些情况。但没人敢公开说出来,因为那样就等于销毁了证明秘鲁存在军事行动的“最终证据” 。这种态度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问题在于,正如我所说,我们最初是从对人民战争的看法出发的,而现在我们主要关注的并非秘鲁人民战争是否存在问题。这并不能证明人民战争本身是否有价值,秘鲁共产党是否有价值,贡萨洛主席是否有价值。当然,我们关注的是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发展,以及秘鲁革命作为其中的一部分,但这并非我们讨论的核心。
但是,如果同志们把人民战争和党的现状当作决定性因素,而不去陈述事实,那么这些同志自然会受到许多势力的质疑,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进行这场对话,让同志们更多地了解这些问题的原因。因为如果我们的同志们去找一个了解秘鲁情况的人,说:“在秘鲁,人民战争正在有序进行,我们正在夺取政权,我们处于战略平衡状态,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我们只需要解决一些问题”,那么人们就会说:“你疯了,这不是真的”,而这确实不是真的。
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主要问题是目前没有同志在理论和实践中证明自己能够建立一个运转正常的中央委员会。这个问题不解决,党内这种情况就会持续下去。这意味着,在对党进行全面重组之前,必须先恢复一个能够真正采取行动的运转正常的中央委员会。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运转正常的中央委员会;它不仅仅是指一个叫“中央委员会”的机构,而是指一个能够召开第四次全体会议、全国代表大会或其他任何你想称呼的会议(插入:不需要召开党的代表大会,这并非改变党的团结基础的问题)的机构——在这些会议上制定新的计划。这些计划随后由党来执行,当然,制定这些计划之前必须进行评估。任何新计划都必须先评估之前的计划。这才是我们需要做的。
人们可以进行推测,但显然许多同志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理解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贡萨罗主席——这位历史上的人物——因此他们认为批评总是意味着攻击贡萨罗主席本人,这很荒谬。这一点对整个问题的影响不容低估。
再次总结:党的困境并非始于贡萨洛主席被捕之时。此前就已存在诸多问题。随着美帝国主义直接掌控反革命战争,秘鲁国家机器(尤其是军队、情报机构和警察)的全面集权,以及城内反革命战争的升级,这些问题都可能被利用,贡萨洛主席也因此被捕。贡萨洛主席被捕后,中央委员会继续履行职责,推进人民战争。然而,真正对人民战争造成打击的是有关党内分裂的谣言。在此之前,局势尚可控制,但真正的危机由此开始。尽管如此,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1999年。由于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愈演愈烈,最终导致党的中央委员会内部爆发冲突。从那时起,虽然有同志在工作,各个委员会也在继续工作等等,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正常运作、领导全党的中央委员会。这是事实。
这十年间,局势一片混乱,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就连正确的立场也遭到反对,例如,是否应该继续在城内采取军事行动。这十年的重要性不容低估。正因如此,警方安插外籍人员的做法,对整个问题产生了极其严重的推波助澜作用。
RB:
关于这一点,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您是否认为,在至少四年没有召开四中全会的情况下,是否也助长了独立王国的形成?如果实际上没有召开具有正式决策权的会议,例如制定计划的全会,那么在这个过渡阶段,那些掌权者在没有正式党委会的情况下仍然拥有威望,这种情况会如何发展?
KSP:
当然是。但正如前面所说,也有外部因素。所有联系,所有事情,都是通过ROL的间谍活动曝光的。当时必须抵御大规模的军事攻击,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失去了党内无可争议的领袖——贡萨洛主席被俘后失去了日常的实际领导——以及一场大规模的意识形态运动,声称他是叛徒的情况下。应该指出的是,组织第四次全体会议非常困难,但这当然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RB:
所以最终,除了何塞的封建军阀之外,没有其他已知的武装力量吗?我的理解正确吗?
KSP:
多年来,除了劳拉的故事(后来也被证明不可靠)之外,没有任何可靠的报告证实过这类地貌的存在。所以,不,它们并不存在。
但是,要理解秘鲁人民战争的本质以及我们为何能说人民战争真实存在,这一点至关重要:秘鲁共产党(PCP)的每一位成员同时也是人民解放军的战士。这意味着,人民解放军中既有战士,也有党组织,也有党的组织架构,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存在着军事单位。革命军队可以说仍然存在,尽管与以往相比规模有所缩小,但它依然存在。
接下来总是会发生大规模的民众起义。例如,推翻卡斯蒂略政府的起义就造成50多人死亡<sup>42</sup>。有些行动显然有武装部队参与。在这些地区,只有党,无论以何种形式,才会采取这种行动。显然,很可能有同志参与其中。但正如前面所说,这只是推测;你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情况就是如此。现在,秘鲁的越共同志也发表了一些关于北部战斗的报告,如果你仔细阅读同志们自己写的内容,他们并没有说这是党所为。如果你匆匆浏览而不仔细阅读,就会产生这种印象,当然,同志们就是这样写的。我们认为,这种描述方式并不妥当。
实际上并没有证据表明该党对此负有责任。但总会有一些情况表明可能是,甚至很可能就是,等等。但我们认为,一个不容否认的残酷事实是,当贡萨洛主席遇刺时,秘鲁国内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虽然有报道称当时出现了一些壁画,但并没有发生任何军事行动,也没有人发表“我们将继续贡萨洛主席的事业”之类的言论,或者像国外发生的那样,秘鲁国内没有发生任何类似的事情。这些都是事实,不容否认。
革命军并未投降;虽然它已被基本击溃,但同志们依然坚守阵地,继续战斗。问题在于缺乏领导者。群众工作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毫无疑问,有一些同志能够动员群众,并且遵循党的路线。越共的同志们也发表过相关文件,这有点难以捉摸,但教师工会的部分成员定期从利马散发传单,这些传单明确代表了党的意识形态和政治路线。此外,还有传单和声明,你可以在示威游行、Facebook和其他平台上看到这些同志的身影。他们还会在Facebook上发布活动照片。从历史角度来看,省里的教师工会比利马的教师工会重要得多,尤其因为它位于主要地区委员会的辖区内。就人民的斗争而言,显然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但目前还没有一个集中统一的领导层,也没有一个面向全国的共同计划。
RB:
现在来看第二个问题:在被俘之后,该党是否评估了这种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如果评估了,得出了哪些结论和进行了哪些自我批评?
KSP:
如前所述,《克服弯道,发展人民战争!》计划以及其他一些篇幅较短的文件(其中一些包含未公开的内容)至少三四次提出了对所犯错误的各种自我批评。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重要的评估报告,例如专门针对这些内容撰写的完整文件,或者篇幅超过上述要点的长篇报告。总的来说,可以说确实存在自我批评,有些是公开的,但主要是在内部进行的。然而,这些批评并未得到延续或进一步发展,而且自1999年以来,正如前文所述,据我们所知,没有任何后续行动。我们知道一些同志留下的文件,但这些文件并没有以党的名义公开,也没有作为中央委员会的声明发布。
RB:
我们已经讨论过美国佬对反革命战争的集中化,这也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在具体例子中,反动的秘鲁国家是如何试图将党与群众分离的,以及秘鲁共产党是如何应对这些攻击的?
KSP:
正如贡萨洛主席所言,反动派企图击败人民战争有两种手段:一是将游击队与群众隔离开来,二是摧毁游击队的领导层。将游击队与群众隔离开来,需要开展心理战,并实施所谓的“平民行动”,即在贫困社区分发食物,或试图通过救济物资满足群众的某些基本需求,这种行动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游击队被消灭为止。在农村地区,这种行动被系统地实施,并建立了所谓的“安全村”。这意味着农村地区的村庄,特别是高地地区的村庄,被改造成某种军事集中营——并非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样的灭绝营,而是人们必须在那里生活和工作,并受军方控制的集中营。
这种做法已在高原地区大规模实施。这一理念也曾应用于越南以及中美洲其他地区的反革命斗争中。
但对反动派而言,主要问题在于摧毁领导层,因为如果领导层能够履行职责,反动派就无法将游击队与群众隔离开来。在这方面,针对中央委员会的打击以及我之前提到的“人民解放军”(ROL)及其线人活动所发挥的作用,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而正是这些活动导致了所有这些问题。正如我们所描述的,采取的措施包括将整个中央委员会撤回农村。但显然这些措施未能解决问题,因为自1999年以来,中央委员会就已停止运作。
RB:
下一个问题是,与中国的人民战争相比,秘鲁人民战争又有哪些进一步的发展。
KSP:
这个问题与我们为什么要谈论人民战争、秘鲁对我们如此重要、我们为什么如此重视贡萨罗思想、以及我们为什么将贡萨罗主席定义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主义者和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主席的继承人等问题有关,也就是我们在这里实际要处理的核心问题。
迄今为止,秘鲁人民战争最重要的历史意义在于——因为战争尚未结束,只有当一支作战军队最终被击败时战争才会结束,而这种情况尚未发生——它将毛主义定义为马克思主义的第三个更高阶段。贡萨罗主席以最连贯的方式将当时被世界各国共产党人定义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主义的国际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应用于秘鲁的现实,并证明了毛主义在人民战争发展中的完全有效性,尤其证明了人民战争的普遍有效性。贡萨洛主席已经提供了人民战争普遍有效性的理论和实践证明。 20 世纪 70 年代,在《人民之声》第 43期(第二期)的中国共产党公共杂志上,对贡萨洛主席如何清除毛主义中右翼的所有掺杂物,以及中国修正主义者进行的所有攻击,都进行了非常清晰的阐述。
这意味着,贡萨罗主席所做的,是将毛主席的理论和实践工作付诸实践并加以验证。这种验证对于我们作为一门科学的意识形态至关重要。科学性可以通过实践证据来体现。例如,我们无法证明上帝存在。尽管像托马斯·阿奎那这样的经院哲学家试图寻找上帝存在的证据,但最终这仍然是一个信仰问题。我们无法证明上帝存在。这是宗教领域的一个例子。如果以资产阶级经济学为例,一个核心问题是“经济人”(Homo oeconomicus )的问题,即做出理性决策的经济人。
让我们举个最近和同志们讨论过的例子:假设有三种可乐:Aldi 的可乐、Rewe 的可乐和可口可乐(译者注:Aldi 和 Rewe 是德国的超市,前者被认为质量差且价格低,后者质量更好但价格更高)。理性选择时,你总是会选择性价比最高的可乐。但是,当你独自一人时,你可能会买 Aldi 的可乐,而当你在街上时,你可能会买可口可乐。这完全是一种非理性的选择,而你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广告等因素在背后操纵了心理。人类并非总是理性决策,人类并非经济人。这意味着整个问题的核心在于竞争,因为竞争理应以最佳产品的成功为基础,而所有这些都表明资本主义总是能为人类生产出最好的产品——因为人类会做出理性决策——但这并非事实。如果可口可乐的例子不成立(这个问题与其他方面相比显得微不足道),那么你就会发现资本主义经济学的整个基础都是错误的。最终胜出的,并非是提供最低价格最佳产品的企业,而是在竞争中能够获得最高利润、从而碾压其他企业的企业。能够以各种方式进行最大程度剥削的企业最终获胜。不仅如此,这还与你和政治、国家机器、军队等的关系息息相关。
马克思主义的所有这些论点都可以用实际例子来证明。马克思主义的核心问题是什么?马克思主义的核心问题是哲学,是唯物辩证法。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条存在于一切现象之中的基本规律。这是永恒物质发展的唯一规律。这一点是可以证明的。你能举出一个自然或社会现象,其中不包含任何矛盾吗?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在任何事物中找到矛盾。
RB:
即使在数学领域也是如此。
KSP:
即使在数学领域也是如此。没错。矛盾无处不在,而且你可以证明这一点。你可以证明共产党对于领导革命取得胜利是必要的。历史上有多少场胜利的革命?有两场。还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但有两场是世界性的。它们分别是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中国的民主革命。当然,如果你把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算作一种特殊的革命,那也算在内。这三场革命都是由共产党领导的。还有哪些胜利的无产阶级革命?没有一场不是由共产党领导的,这意味着我们的意识形态是科学的。
这就是贡萨洛主席在秘鲁所做的。他证明了毛主义的所有原则都是正确的。但因为这是毛主义,所以它是毛泽东主席的理论和实践成果。然而,这些原则也是在秘鲁确立并由贡萨洛主席发展起来的。马克思提出的“全民武装”是必要的,而贡萨洛主席通过在各据点对群众进行军事组织,实现了这一目标。这种情况在中国却并非如此。资本主义复辟的根本问题在于,每一次复辟都离不开军队的支持。在中国,左翼在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为发展人民民兵以取代军队而奋斗。这导致人民民兵一度拥有8000万成员。他们拥有配备跳伞队等特种部队的人民民兵,但这些人民民兵并未被纳入革命军队。在秘鲁,人民民兵被纳入革命军队,成为农村地区的基础力量和城市民兵。这意味着,从革命伊始,民兵(或在农村地区主要被称为基础力量)的作用就得到了加强和进一步发展,这在以往任何革命中都是前所未有的。这是对中国革命模式的借鉴和发展。
关于三者关系的问题:毛主席对共产党的军事化进行了定义,其组织表现形式是三者同心圆式的构建。这导致了这样一种局面:由于党的军事化,党能够通过军队完全控制军队,从而构建战线。军队不仅包括主力部队和游击队,还包括基层部队。各级部队都由军队领导,通过军队可以实现战线的军事化,这在农村地区已经完全实现,并以新权力作为战线的具体体现。这就是毛主席关于运用三者理论的发展。
接下来就是如何理解官僚资本主义的问题。贡萨洛主席运用官僚资本主义的理论来分析秘鲁社会,并论证了官僚资本主义的普遍性和模式,认为它是资本主义在被压迫民族中呈现并普遍化的形式。所有这些都与人民战争的发展息息相关。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回到哲学,因为这是党的核心。当我们谈论党时,最终我们谈论的是哲学和世界观问题。我们理解马克思主义是:1)立场,即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为无产阶级服务。我们追求的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真理,不是所谓的“真理”,而是服务于无产阶级、服务于无产阶级世界革命发展的真理,这才是我们所倡导的,我们为无产阶级而斗争。2)世界观,唯物辩证法,哲学问题及其衍生出的思想。3)方法。
所以,世界观、阶级地位和方法论决定了我们的行为。决定我们行为的是世界观与阶级地位的结合,而这最终形成了我们的方法论。但就此而言,当我们谈到意识形态如何运用,比如中国思想如何在秘鲁应用时,这虽然是对方法论中已形成的原则的应用,但却是意识形态理解发展的结果。
毛主席从未说过每个国家都需要一种指导思想。贡萨罗主席理解中国共产党的观点,马克思主义必须根据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进行调整,可以说,必须具有国家性。在中国,毛主义最初就是这样产生的。贡萨罗主席分析说,这种国家性的形式,这种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化应用,必须在每个国家都进行,每个国家都需要一种指导思想。这些都是毛主义的应用。
我们可以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这并非仅仅是推测,而是我们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如果没有贡萨罗主席,国际毛泽东运动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讨论过毛主席发起人民战争的时刻,以及升起毛泽东旗帜的意义。贡萨罗主席所做的,是完成了定义毛主义的历史使命,那就是武装国际毛泽东运动,使其能够继续前进,避免危机加深,并最终战胜修正主义。这就是贡萨罗主席通过发起人民战争所赋予国际毛主义的。这也是整个国际毛泽东运动都在谈论毛主义的原因。
如今,自称毛主义者的群体就是国际毛主义运动(ICM)。当时,没有其他政党在全球范围内开展类似的活动,或许有一些小团体自称毛主义者,但国际毛主义运动中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当时只有秘鲁共产党(PCP)在开展毛主义宣传运动长达40余年。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者同盟(ICL)的成立,才最终促成了以毛主义为基础的国际组织的建立。这当然是一次巨大的飞跃,也标志着毛主义宣传运动进入了一个新阶段——顺便一提,这场运动远未结束。
所有这些都让我们意识到,当我们谈论秘鲁人民战争时,它对我们意义重大,因为它关乎核心问题,即毛主义的定义:什么是毛主义?毛主义是如何应用的?贡萨罗主席证明了这一点。但为什么革命至今尚未取得胜利?这并非易事。我们不能仅仅因为1905年革命被镇压就断言苏维埃错了。正是因为人们认识到苏维埃是解决问题的工具,列宁才得以利用他们发动十月革命。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因此,我们的同志们必须清楚地理解这一点。他们必须明白,关键不在于今天秘鲁有多少据点,而在于毛主义究竟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必须深入、彻底地研究这个问题的原因。毫无疑问,贡萨罗主席最重要的贡献就是他对毛主义的定义。对于那些对贡萨罗主席在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发展中的具体贡献更感兴趣的人,我们强烈建议阅读 1994 年 2 月的文件《贡萨罗主席及其伟大的思想万岁》47。
谈到这个话题,有一点必须说明:贡萨洛主席将毛主义定义为马克思主义的第三个更高阶段。 “新”这个概念很明确,因为在此之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第三个”也很明显,因为在此之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但是很多同志难以理解这一点,一些党派甚至否认毛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更高阶段。认识到它是更高阶段,就必须认识到它是原则性的。承认它是更高阶段,就必须承认它是原则性的。有些同志不明白这一点,他们认为毛主义是更高阶段,但不是原则性的。这就再次引出了矛盾的问题。如果世间万物都存在矛盾,那么马克思主义内部也存在矛盾。马克思主义不可能没有矛盾。那么,马克思主义内部的矛盾是什么?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就像我们一开始讨论的论点,即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问题最终都源于马克思主义内部的问题?还是与另一个阶级的斗争?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之间的矛盾确实存在,但这并非马克思主义内部的矛盾。马克思主义内部的矛盾始终存在于旧与新之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明确地指出这一点。
这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内部存在一些与意识形态发展阶段不符的内容。正如前文所述,意识形态发展是科学的,是通过国际无产阶级和世界各国人民(主要是共产党)的理论和实践发展而形成的。也就是说,毛主席的一些言论与马克思的理论并不一致。例如,关于被压迫人民革命重要性的问题,还有很多其他例子。如果说马克思和毛主席之间存在差异,那么毛主席代表的是更高的阶段。因此,关键不在于将所有理论置于同一水平,而在于应用最先进的阶段。正因如此,毛主义才是根本。正因如此,我们必须首先考虑毛主义。这并非线性、渐进式的发展,而是跨越式的发展。跨越式发展意味着断裂。
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会在讨论一般意识形态问题时,在其他场合更深入地探讨这个问题。但我们认为此刻有必要说明这一点,因为这是贡萨洛思想的特点,即以极高的形式处理唯物主义辩证法,因此,对毛主义本质的界定至关重要。因为马克思主义内部存在矛盾,如果一个人无法接受这一点,那么他首先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其次就永远无法理解毛主义。
RB:
现在我想插一个问题,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如果您能就此展开讨论就太好了。您曾说过,秘鲁人民战争的爆发已经证明了人民战争的普遍性。当然,现在有人可能会反驳说:“没错,但秘鲁是一个被压迫的国家。这又如何能证明帝国主义国家发动的人民战争也具有普遍性呢?”
KSP:
首先,这个问题引出了人民战争的定义,以及我们谈论人民战争时所讨论的原则。我们有四个基本标准:
1. 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应用
2. 共产党领导的必要性
3. 群众战争
4. 新的权力
贡萨洛主席证明了在拥有1000万人口的城市中也能建立新的权力。他展示了如何在三分之一人口居住在城市的国家进行革命,他解决了城市组织的问题,并且借鉴了帝国主义国家的经验、欧洲的游击战等等。其他人所承认的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两回事。一是证据,二是人们的认可。例如,在历史发展中,地球是圆的,绕着太阳转,这一点早已被证明。这一点被证明的次数多到无需赘述。但教会和其他势力仍然坚持认为太阳绕着地球转。仅仅因为某件事被证明,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承认它。这里的问题在于区分这两者。
当人民战争在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取得胜利,或者能够长期发展到无可争议的程度时,人们就可以质疑这一证明。但我们也可以稍微现实一点,说我们可以谈论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最终阶段。这时,人们是否愿意承认这一点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关于“这是否已被证明,这是否是事实”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采取这样的立场。那些反对我们的人会说“这不是证明”,他们总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然后你也可以说“世界上没有证据表明无产阶级专政是好的,因为资产阶级的政权已经复辟了”。如果你用这种论证方式,那么马克思主义的一切就都是“未经证明的”。难道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共产主义应该实现吗?人们可以为此辩护,可以证明这一点,可以说道:“是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这是解决集体生产与私有财产、私人占有之间矛盾的办法,也就是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这个矛盾将会得到解决,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共产主义,也就是废除私有财产。”但也有人会回应说:“是的,你这么认为,但我并不认同你的论点。”
因此,我们的问题在于,同志们经常提出这个问题,首先是缺乏思想训练,其次是对所学内容的理解不足,还有态度问题。同志们不去采取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不去捍卫我国正在形成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立场,反而站在那里说:“按照某些小资产阶级的规矩,我不能让自己难堪;因为我不是一个精明的鼓动者,所以我宁愿闭嘴,逃避两线斗争。” 当然,每个同志都负有不同程度的责任,每个同志都有义务在必要时用尽一切手段捍卫马克思主义。
而且,人也能从失败中学习。如果这意味着犯一两次错误,最重要的是从中吸取教训,下次改正,认真对待,下次做得更好。换句话说,无需害怕,尤其无需害怕给某些小资产阶级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运动之所以被称为共产主义——你可以在《共产党宣言》的前言中找到答案——正是因为我们不想被接受。正因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才把我们的党命名为共产党而不是社会主义党,因为社会主义被接受了,而共产主义没有。我们不想被接受,我们不想被小资产阶级所赞扬。那么,我们的同志又何必在意小资产阶级是否接受我们呢?
在阵线建设和群众运动建设方面,情况有所不同。我们当然希望争取阵线内部的小资产阶级,但在讨论和政治辩论方面,我们不能接受这些小资产阶级庸俗之辈的规则和规定。他们可以玩他们的游戏,我们玩我们的。
RB:
我认为你已经回答了下一个问题:如今PCP内部存在哪些问题,阻碍了同志们像80年代那样采取如此强有力的行动?
KSP:
是的,我们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提出的领导力问题。
RB:
没错。自从中央委员会被镇压以来,同志们就只从事秘密工作了吗?
KSP:
不。我们认为,正如我们之前所说,关于该省和利马教师工会的活动,这一点已经非常清楚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秘密的,因为所有组织工作的核心都是秘密的,这一点在党的团结基础中已经明确界定。但在群众工作方面,公开地走向群众,阐明革命立场或党的立场,这些工作在这些情况下都做得非常清楚。因此,当人们阅读他们发布的那些文件时,任何了解党的人都可以说这就是党的立场。正如前面所说,同志们也参与了群众斗争和其他对抗。正如前面所说,其他行动并非不可能,但断言自己认为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定如此是不负责任的。核心问题在于,人民战争并非在集中领导和集中计划下进行。
RB:
好的,我接着问几个问题。有哪些群众工作?有示威游行、集会、宣传活动、民众学校等等吗?党是如何利用近年来利马发生的抗议活动开展群众工作的?是否有党的官方报纸发行?
KSP:
所以,由于这项工作并非集中开展,也不是在运转良好的中央委员会领导下进行的,因此当然存在这类工作,但这些工作是由单一政党的委员会领导的。在采访中,我们举例说明了这类问题,例如有哪些群众性工作,比如教师工会,还有一些类似的组织,同志们在这些组织中积极开展工作。所以,是的,群众性工作是存在的。群众工作的形式有很多种。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同志们不公开露面,他们仍然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
RB:
这不可能,因为你会被枪击。
KSP:
是的,但现在可能不会立即发生,现在你很可能会被逮捕。秘鲁存在一项非常重要的法律,即所谓的“恐怖主义辩护法”(Apologia al Terrorismo),意思是“为恐怖主义辩护”。这意味着,你任何表示理解新旧政权之间存在武装斗争的言论都会使你触犯法律。因此,如果你不明确谴责秘鲁共产党(PCP)是恐怖主义或杀人犯,以及他们加在党名前的各种贬义词(这是心理战的一部分),那么你就不被允许谈论秘鲁共产党。所有那些自以为可以从事政治活动的右翼机会主义者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他们会一个接一个地被投入监狱。
RB:
既然我们已经谈到了右翼投机分子:那么“Patria Roja”是不是“Movadef”的新名字?
KSP:
不,帕特里亚·罗哈甚至没有出现在党的团结纲领中。帕特里亚·罗哈于1969年脱离了该党。摩瓦德夫是俄罗斯人民解放军的组织之一,但正如前面所说,帕特里亚·罗哈自20世纪70年代就已存在,并且是一个相对较大的政党。他们自称也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主义者。我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这样表述,但他们过去曾说过自己是“毛主义者”。然而,他们彻头彻尾是邓小平主义者。
RB:
Movadef 在反对采矿和争取饮用水的起义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KSP:
至于他们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我们目前还不了解,所以无法妄下断言。他们试图介入各种事务,并在可能的地方获取影响力。近年来,他们在阿亚库乔的活动较为明显,但主要集中在库斯科。因此,当该地区发生冲突时,他们往往也会出现。例如,2009年乌利亚加地区的包瓜就爆发了严重的冲突,造成多人伤亡,但这主要是由于阿萨姆革命运动残余势力的影响。这一点不容低估,阿萨姆革命运动的一些成员仍然活跃,虽然他们不再以阿萨姆革命运动的名义活动,但仍然参与各种政治活动和抗议活动。
RB:
民众对Movadef的真实态度是什么?是否有任何报道说他们因抗议活动而被驱散之类的?
KSP: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当然,一些修正主义者会试图反击他们,宣称“你们是恐怖分子”等等,类似的事情很可能已经发生,他们试图将示威者驱赶出示威现场,但这些人并非民众,而是修正主义者。当然,叛徒是不会受人爱戴的。
RB:
ROL主要在欧洲,但也包括其他地方,通过哪个组织或与哪个组织合作进行其不法行为?
KSP:
ROL是ICOR及其各自阵线工作的一部分,因此他们与MLPD有一些间接联系。他们之间没有直接合作,因为彼此憎恨,但确实存在联系。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与菲律宾人在阵线层面合作,然后在ILPS的框架内开展工作。ROL不久前还是ILPS领导层(国际协调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的联系比人们想象的要广泛得多。他们在巴黎有一个广播节目,并运营着一个大型协会。他们每周播出数小时的广播节目,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巴黎的秘鲁社群非常庞大。在西班牙,他们发行书籍,并在其他城市开展一些工作,在那里他们与一些长期活跃的同志们熟知的组织合作。多年前,他们曾到过德国,并试图与德国的组织建立联系等等。
在汉堡,他们有时会参与一些活动,例如在政治犯问题上。大约在2010年左右,他们曾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活跃了一段时间。在柏林所谓的“革命五一示威游行”中,他们直到两三年前都曾露面。所以,他们是存在的。
他们通常会避开我们,躲着我们。但有时候,一些事情会发生。
RB:
接下来我们来探讨战略平衡问题。人民战争目前处于战略平衡状态还是战略防御状态?随着党的重组,是否有可能出现一次飞跃,使双方力量对比恢复到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水平?
KSP:
就政治或军事层面而言,存在战略平衡——这一点至关重要——如今绝对不存在。问题在于,这些事情不应由外部来定义,尤其不应由我们来定义。问题在于,秘鲁同志们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但是,除了历史发展进程之外,我们还能提出什么样的论据来证明存在某种平衡呢?或许存在一些规模较小的秘密人民委员会,这完全有可能。正如前面所说,革命军队并没有被彻底消灭,而是被分裂分散,但同志们依然存在。他们没有宣布投降。然而,如果说在当今形势下,革命力量和反动力量之间存在某种历史意义上的平衡,那就太荒谬了。问题在于,必须有人来界定人民战争目前所处的境况。但这并非我们所能承担的任务,因此我们不会公开谈论此事。
关于党的重组所带来的影响,秘鲁的革命形势发展迅猛,革命的所有基本原则都已具备,党的经验也依然鲜活。如果同志们能够把握住这些机遇,革命进程将会非常迅速地发展,尤其是在整个拉丁美洲的革命进程中。我们确信,例如巴西人民战争的爆发或厄瓜多尔斗争的进一步发展,都将在秘鲁,尤其是在新一代人中,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意味着新一代领导人的诞生。但这新一代领导人的诞生将建立在冈萨罗思想的基础之上,这意味着党的重组、领导层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塑造、党的团结基础建设以及冈萨罗思想的发展等所有过程都已经完成,因此这一进程将会更加迅速。所以,是的,我们确信,党的重组将会带来局势的快速发展。快速发展并不意味着几个月内就能完成,当然需要数年时间,但不会是几十年。
RB:
接下来我会提出下一组问题,其中大部分我们已经回答过了。目前PCP是否存在激进行动?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些与PCP相关的行动。
KSP:
如今在德国媒体上报道的行动都是何塞的行动。
RB:
是的,这些问题都预设了一个中心。下一组问题也十分类似。哪些据点仍然存在?秘鲁境内是否还有由秘鲁共产党控制的地区?如果有,是哪些地区?人民委员会还存在吗?总体而言,哪些地方还有工作要做?
KSP:
从根本上讲,正如我们所说,毫无疑问,例如在利马和万卡维利卡等地,确实存在一些工作。此外,也时不时会收到来自全国其他地区的报告。在北部地区,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那里有同志在活动。这就是我们能说的。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公开的事情也一样。正如我们所说,如果存在人民委员会,它们都是秘密进行的,因此我们无法透露它们的运作地点。
RB:
目前秘鲁民众对人民战争的立场是什么?民众对秘鲁共产党和人民战争的态度如何?
KSP:
情况非常复杂。不久前,在贡萨洛主席逝世周年纪念日前后,一项针对青年的调查显示,许多人甚至不知道贡萨洛主席是谁。这是一项街头调查,人们无法真正回答当年发生的事情。在最广大、最深层的群众中,在那些曾在人民党领导下战斗过的群众中,这种传统得以延续,当然是对党的爱戴和尊重,但人们也感到被抛弃。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为什么党不再像以前那样存在?为什么问题得不到解决?这当然是原因之一。此外,媒体对党的妖魔化,将党描绘成有史以来最残暴的杀人团伙。大多数民众可能对党持负面态度,部分原因是秘鲁缺乏有效的反宣传机制,这使得反宣传变得困难。但正如前面所说,对于一部分群众,以及数以百万计曾在党的领导下工作过或了解并感受过党的人来说,重建信任是唯一的问题,只有重建信任,他们才会与我们站在一起。但这恰恰是难点所在。如何重建信任?这只能通过行动来实现。你必须改变现实,而实现这一目标的主要手段就是武装行动,这意味着你需要在人民战争中通过激进的行动来建立信任。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时时刻刻投放汽车炸弹或进行大规模军事战斗,而是要通过武装行动来改变现实。
RB:
巴西同志们的工作能否在秘鲁群众中普及开来,让群众看到毛主义和冈萨罗·图夫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
KSP:
是的,这已经广为人知了,我们从与秘鲁同志的几次谈话中得知。例如,那些以各种方式为党工作,甚至在监狱里工作的同志们,多年来一直在阅读《新民主》。同志们贿赂狱警,以便将手机走私进监狱,每天使用几分钟,除此之外,他们还会阅读《新民主》。因此,在支持革命的同志群体中,巴西的同志们是为人所知的。秘鲁政府对群众的贡献相对较大,官僚资本垄断的电视行业也是如此。在贡萨洛主席遇刺后,巴西的视频在几家国家电视台完整播出。随后,视频的大部分内容被分析,厄瓜多尔同志们的行动也因此受到关注。德国的行动没有在秘鲁播出,但巴西的行动却播出了。
所以,答案是肯定的,巴西的工作进展在秘鲁的同志们以及对这类事情感兴趣的部分人中是公开的秘密。如果这项工作在巴西进一步发展,必将在秘鲁产生巨大的影响。
RB:
好的,下一个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被现实情况掩盖了。这个问题是关于藤森是否想再次参选的。
KSP:
是的,他已经去世了。但他的女儿完全可以参选,而且她获胜的可能性并不小。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发生。2006年阿兰·加西亚赢得大选时,我们都感到非常惊讶。我们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领导着如此破产政权的猪猡竟然能够再次当选。但它确实发生了。如果他都能连任,那么藤森庆子在秘鲁也完全有可能当选。
RB:
哪个层级的党组织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是地区委员会、分区委员会还是其他什么?
KSP:
我们不能这么说。
RB:
在没有中央领导的情况下,工作是如何组织的?是否根本没有领导?谁来决定要做什么?
KSP:
同志们有时会团结起来。有些文件已经发表,上面有共产党的签名。这表明确实有同志们聚集在一起为此努力,但直到现在,正如我们反复强调的,还没有一个真正运作的中央委员会。或许存在一个自称为中央委员会的组织,但真正运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RB:
但这些文件实际上是来自秘鲁同志的文件,还是来自国外工作的文件?
KSP:
当然,有一些文件来自党在国外的工作,但也有我们可以作证的文件,是由活跃在秘鲁的党员同志撰写和认可的。这是否是一种固定的形式,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没有关于人民战争发展方向的总体规划。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份公开的文件来梳理整个过程。以上就是事实。
查阅banderaroja.com网站(该网站在此背景下是一个可靠的信息来源)可知,该网站发布了22份文件,时间跨度从2013年到2023年(2023年是该网站发布的最后一份与PCP签署的文件的年份)。其中16份由PCP签署,3份由PCP(重组委员会)签署,2份由PCP(利马基地)签署,还有1份未签署但被标记为PCP文件。对此类事情更感兴趣的同志应该仔细查阅这些文件。所有文件(第一份文件日期为2013年3月)均未提及中央委员会的存在,也没有任何一份文件由中央委员会签署。所有文件均未说明当前正在实施的军事计划是什么。也没有对人民战争的当前阶段(即战略平衡等)做出定义。事实上,最后一份讨论了PGA具体战斗行动的文件日期为2017年10月,其逻辑与我们在讨论对劳拉的采访时所探讨的相同(第49页)。这份文件大量篇幅论述了国际和国内局势,但对于党的现状、人民战争的现状及其前景等内容却着墨不多。另一份同样日期为2017年10月的文件(第50页)对导致(当时)当前局势的进程,以及为重组PCP而进行的斗争,进行了评估,但这份评估并不详尽透彻。
RB:
PCP目前的重组情况如何?
KSP:
正如前面所说,这些文件是存在的,也有一些出版物等等……这意味着同志们都在那里,但那次决定性的飞跃并没有被存档。
RB:
我们是按目前的党员人数还是军队人数来估算?
KSP:
不,我们没有。
RB:
外国势力能在多大程度上左右秘鲁革命的走向?
KSP:
党由中央委员会领导,中央委员会是唯一有权做出决定的机构。党的领导权永远不能在国外。这意味着对外工作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贡献,包括重要的意识形态贡献和分析等等,这些都非常重要,或许还有其他一些我们在这里不必讨论的内容。但是,秘鲁共产党的对外工作永远不能取代中央委员会的角色。
RB:
最后一个问题:巴西的“Grupo de Estudos Vale dos Pomares”小组于2024年3月17日发布了一篇对一位秘鲁同志的采访。这篇采访的内容真实性如何?一个“与《红先驱报》无关的账号”转发了这篇文章,点击量为2500次。
KSP:
所以,一般来说,并不存在一个叫“红色先驱”的账号,它与红色先驱组织在组织层面上没有任何关联——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同志们的工作方式各不相同,他们使用其他方式。这个账号转发的内容并不能说明其真实性。现在巴西有一些网站是由支持党的同志或朋友组织的,但可以说它们更像是粉丝俱乐部。他们不是党员,也没有以任何方式融入党的组织架构,他们只是从事一些网络工作的人。因此,同志们有时会对这类事情感到困惑。他们的大部分工作都做得很好,但他们经常会做这件事,包括这个网站上提到的那些,采访来自世界各地的毛派人士。这不是官方采访,不能被视为对党的真实情况的准确反映。这一点很明确。正如前面所说,这个博客并非巴西同志的官方机构。
RB:
好的,我想面试中提到,受访者只是一个个人,不隶属于任何组织。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人如果不加入任何组织,怎么能成为共产主义者,或者自认为是共产主义者呢?如果你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因为根本没有这样的组织),那么你就拥有了共产主义的雏形。
KSP:
是的,但完全有可能这个人很诚实,相信自己在做有益的事情。但这并非我们判断信息来源是否可靠、是否真诚的标准。正如我所说,我们曾经真的以为何塞所做的一切都是党的安排,而且这种说法被大肆宣传,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当初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只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像这样正直的革命同志,即使是诚实的同志,也可能被蒙蔽。
RB:
是的,关于修正主义,最重要的是要认识到它的存在。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好的,我想我们已经讨论了所有核心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我在采访过程中已经问完了所有想问的问题。感谢您抽出时间并付出努力。谢谢您接受这次采访。
1.红色联盟在意识形态问题上的基本立场如下:“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世界观、立场和方法——是唯一科学的意识形态,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发展。更确切地说,正如列宁所说,它是飞跃式和螺旋式发展的。因此,我们的基础是马克思创立的意识形态,列宁和毛泽东主席分别将其发展到更高的阶段,而近几十年来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是贡萨洛主席。对我们来说,这是唯一正确的意识形态指导方针。”(红色联盟成立之际接受《红色邮报》采访——可在RoterBund.de网站查阅)
2演讲稿可在以下网址获取:https://redlibrary.info/works/pcp/chairman-gonzalos-speech-shines-victoriously-and-powerfully-before-the-world.pdf
3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在国共战争中的作用》,1938年
4. 1989年对冈萨洛主席的采访
5 PCP,利马基地:“贡萨洛主席的讲话在全世界面前胜利而有力地闪耀” http://banderaroja.org/el-discurso-del-presidente-gonzalo-resplandece-victorioso-y-pujante-ante-el-mundo/;1992 年 9 月,我们的译文。
6 PCP CC:¡VIVA EL MAOISMO!“,1993 年;http://banderaroja.org/resolucion-viva-el-maoismo/;我们的翻译
7 Voz Popular 第 7 期;背景:中国共产党新闻,《邓小平“黑猫白猫”理论的故事》,2020 年
8为了理解这个问题,我们建议读者参考《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论战》一书中的“经验与教训”部分,该部分出自《苏共领导人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分裂者——对苏共中央(七)1964年2月4日公开信的评论》,其中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史表明了什么?”
首先,它表明,如同其他一切事物一样,国际工人阶级运动也倾向于分裂成两部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必然反映在共产主义队伍中。在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过程中,各种机会主义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机会主义者从事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裂活动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反对机会主义和分裂主义的斗争也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国际工人阶级运动正是通过这种对立的斗争发展起来的。也正是通过这种斗争,国际工人阶级运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加强和巩固了自身的团结。这个问题对于理解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之间的斗争以及由此产生的两条路线斗争至关重要。
9马克思认为对《共产党宣言》唯一必要的“修正”,是基于巴黎公社社员的革命经验而作出的:“公社特别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工人阶级不能仅仅占领现成的国家机器,并将其用于自身目的”(1872年德国版序言)。列宁在其著作《国家与革命》中对此解释道:“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马克思的观点是,工人阶级必须瓦解、摧毁‘现成的国家机器’,而不能仅仅满足于占领它。”卡尔·马克思在其著作《法兰西内战》中解释了巴黎公社的这一主要发展:“公社由市政议员组成,这些议员由城镇各选区的普选产生,任期短,且可随时被撤换。其成员大多是工人阶级,或公认的工人阶级代表。公社是一个工作机构,而非议会机构,它既是行政机构,也是立法机构。”
警察不再是中央政府的代理人,而是立即被剥夺了政治属性,成为公社负责且随时可撤销的代理人。其他所有行政部门的官员也同样如此。从公社成员到普通民众,公共服务都必须按劳动者的工资标准进行。国家高官的既得利益和代表津贴随着他们自身的离世而消失。公共职能不再是中央政府工具的私有财产。不仅是市政管理,所有此前由国家行使的主动权都被交到了公社手中。
公社一旦铲除了常备军和警察——旧政府的武力支柱——便急于瓦解精神上的压迫力量,即“牧师权力”,为此,公社解散并剥夺了所有教会的私有财产。神父们被遣回隐居生活,效仿他们的先辈使徒,靠信徒的施舍度日。
所有教育机构都免费向民众开放,同时完全不受教会和国家的干预。因此,不仅教育惠及所有人,科学本身也摆脱了阶级偏见和政府强加于它的束缚。
司法官员必须被剥夺那虚假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不过是掩盖他们对历届政府卑躬屈膝的本质——而他们也曾对这些政府宣誓效忠,却又违背誓言。与其他公务员一样,地方法官和法官也应实行选举产生、承担责任并可被罢免。[…]
它的真正秘密在于:它本质上是一个工人阶级政府,是生产阶级反对占有阶级斗争的产物,是最终发现的实现劳动者经济解放的政治形式。
若非满足这最后一个条件,公社宪法将是不可能的,也只是一种幻想。生产者的政治统治与其社会奴役的延续是无法共存的。因此,公社的作用在于撬动阶级存在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从而瓦解阶级统治。劳动解放后,人人皆为劳动者,生产性劳动不再是阶级的专属属性。
10参见:“在短短三年的革命时期(1905-1907),工人阶级和农民接受了丰富的政治教育,这是他们在三十年的和平发展中都无法获得的。短短几年的革命就阐明了在几十年的和平发展中都无法阐明的事情。”《苏联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简史》以及“在战火中,一种特殊的群众组织——著名的工人代表苏维埃——应运而生,其成员来自所有工厂。在一些城市,这些工人代表苏维埃越来越扮演临时革命政府的角色,成为起义的机构和领导者。人们曾试图组织士兵和水手代表苏维埃,并将它们与工人代表苏维埃合并。”
在一段时间内,俄国的一些城市变成了类似小型地方“共和国”的政权。政府当局被罢黜,工人代表苏维埃实际上成为了新的政府。不幸的是,这些时期都太过短暂,“胜利”也太过微弱、太过孤立。——列宁:《关于1905年革命的演讲》(1917年)
11《赢得世界》是 RIM 的杂志
12参见 AWTW 1985 年第 1 期第 2 号(第 1 期和第 2 期分别出版于 1981/82 年和 1985 年)。
13 https://www.bannedthought.net/International/RIM/AWTW/
14 https://archive.org/details/you-must-tell-the-world…
15 “我们的红旗在秘鲁飘扬”英文版:https://www.demvolkedienen.org/index.php/en/t-dokumente-en/2856-booklet-our-red-flag-is-flying-in-peru。德文版的节选刊登在下一期《Klassenstandpunkt》杂志上。
16翻译大致意思是:“丛林之眉”
17参见。 MLPD,Stefan Engel,“Über die Herausbildung der neuimperialistischen Länder”(“论新帝国主义国家的出现”),2017 年
18 PCP,1991年5月
19参见海因里希·希姆莱就1942年10月1日至12月1日期间向希特勒提交的第51号报告;杰出的普鲁士将领阿尔布雷希特·冯·博古斯拉夫斯基和老赫尔穆特·冯·毛奇伯爵早已提出过类似的论点。奥托·冯·俾斯麦在1870/71年德法战争中要求绞死或枪毙所有“自由战士”(游击队员),并烧毁他们居住的村庄。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德国帝国主义的传统。
《日内瓦第三公约》第四条规定:
“根据本公约,战俘是指落入敌方手中的下列人员之一:
1. 冲突一方的武装部队成员,以及组成该武装部队的民兵或志愿兵团成员。
2. 属于冲突一方的其他民兵成员和其他志愿兵团成员,包括有组织的抵抗运动成员,无论在其领土内还是领土外活动,即使该领土已被占领,只要这些民兵或志愿兵团(包括有组织的抵抗运动)符合下列条件:
(a)由对其下属负责的人指挥;
(b)具有远距离可识别的固定独特标志;
(c)公开携带武器;
(d)按照战争法律和惯例进行作战。[…]
6. 非占领区居民,在敌军逼近时,自发拿起武器抵抗入侵部队,而没有时间组成正规武装部队,但前提是他们公开携带武器并尊重战争法律和惯例。
21 https://redlibrary.info/works/pcp/#first-congress
22阶级立场
#5:“妇女,战斗,抵抗!”(“Frauen kämpft und wehrt euch ! ”): “秘鲁共产党(在相关政党中)拥有最高的女性党员比例,党员中女性占多数,第一次党代会后中央委员会中女性占多数,政治局中女性比例一度达到80%,常务委员会中三分之二的同志是女性。我们看到,在党、革命军队和军队领导层中,女性领导人同志占据主导地位。 ”
23为了强调这一点:摘录自1992年秘鲁共产党的一份文件:“如果我们审视党,就会发现其中存在矛盾。例如,如果我们想通过运用建设原则来推进党的发展,并在党的建设中实现飞跃,就必须引入新的斗争形式。这需要新的组织形式、新的领导方法、新的工作方式,也就是说,需要更多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主义,以符合夺取政权的需要。这并非意味着发明新的形式,而是意味着我们必须从我们的经验中引入新的、更完善的形式。” […]。根据唯物主义原则,存在之物会抵抗自身的消亡。它会持续存在;此外,旧之物也会抵抗并试图在新之物中存续。它会被重新确立。即使是做已经熟悉的事情这种简单的现象,也会让人倾向于去做已经熟悉、已经处理过的事情,这是出于最小化努力的原则。这些都是物质层面的问题。问题不在于诅咒黑暗,而在于在这黑暗中点燃光明。旧事物得以复兴,得以重建,得以否定自身的消亡和消失。[……] 我们已经审视了具体的问题。问题不在于抽象地思考我们的意识形态。因此,我们认为,为了分析北方区域委员会(NRC ),我们必须从党代会的表述入手:[……] 首先,以党代会为武器;其次,在人民战争中,以党为人民战争的主体;第三,以统一的方式建设北方区域委员会。正确理解其建设意味着建设这三个要素。[……] 我们的党及其建设不能脱离战争而发展,也不能脱离建设和发展新政权这一目标而发展。我们党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这表明,如果我们的路线不与军事路线联系起来,它就无法仅仅作为一条总体政治路线( GPL )发展。 […]它也无法与统一战线-新国家的路线脱钩。[…]统一战线与新国家之间的关系不能与党的建设和军队的建设脱钩。[…] 第四个问题涉及夺取政权;它关系到我们如何看待北方区域委员会(NRC)在夺取政权过程中的支持和作用,以及它在必须制定的发展战略计划(PED)中的作用。这个委员会的作用是什么?我们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只看到了北方区域委员会而没有看到整体?这是一个看到整体而不是局部的问题。这一点至关重要;只有看到整体的人才能看到革命。如果我们看不到整体,我们就看不到革命;如果我们只看到局部,我们就危险了,我们错了。[…]
核心问题在于,达里奥在北部建立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 这是财富问题吗?[…]我们在这方面有经验,有些同志摧毁了独立的王国,建立了自己的王国,比如罗伯托的例子。[…] 这并非地区财富的问题,而是思想观念的问题。达里奥本人就曾在贫困和富裕的地区都建立过自己的权力基础。[…] 为什么领导层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个人主义盛行。皮乌拉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这是思想观念的问题。考虑到党的经验,我们需要解答一些问题,才能厘清事实。诸如思想趋同、分散的思想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等问题,我们希望看到它们之间的关联,而不是妄下断言。我们不知道是否存在一条清晰的路线。[…]
害怕遭到反噬。[…] 你们委员会里也有这种情况,但只是谈论“零散的想法”,没有人指名道姓。其他委员会里,这些是与路线相悖的敌对想法,这一点必须考虑。有人质疑战略平衡,有人反对战略平衡,有人站在帝国主义和藤森一边。这是同志们的共识。这些立场,是与我们路线相悖的初步迹象。[…]
我问:你们委员会里的右翼是否形成一条统一战线?如果是右翼,他们的战线自然一目了然。这是我们必须扪心自问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明确界定的问题,而你们却不愿去定义。有人说:“理念和标准摆在那里,如果你不去与之抗争,战线自然就会形成。”这句“如果不是”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叫做可能性主义。[…]
看来“闭嘴不挨骂”这句谚语确实应验了。团结荡然无存。有人争论说“这个同志或那个同志的优点在于他取得了胜利”……这是对领导层的个人不信任,还是路线问题?我们共产党人难道要关心个人问题吗?这是路线问题。……我们讨论过四项改革,我们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这个问题在多次会议上都被提及,那就是路线问题?……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吗?这难道不是反对领导吗?还是说,我们支持领导是为了自身安全?”(秘鲁共产党, 1992年中央领导层与北方地区委员会第三次全会;译文)
在此背景下,其他重要文件包括与人民援助委员会的会议报告和与坎加洛-法哈多地区委员会的会议报告。
24 Klassenstandpunkt
#20: Die rechtsopportunistische Linie in Peru – eine Bande von Verrätern und Kollaborateuren, die den Volkskrieg vernichten will“(“秘鲁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 – 一群寻求摧毁人民战争的叛徒和合作者”)2022 年。
25 http://banderaroja.org/declaracion/
26 http://banderaroja.org/resolucion-viva-el-maoismo/
27可在 banderaroja.org 上查看
28 http://banderaroja.org/contra-la-dictadura-genocida-y-vendepatria-persistir-en-la-guerra-popular/
29 http://banderaroja.org/superar-el-recodo-desarrollando-la-guerra-popular/
30 http://banderaroja.org/unir-al-pueblo-contra-la-dictadura-fascista-genocida-y-vendepatria-desarrollando-mas-la-guerra-popular-comite-central/
1995年9月17日,Canal 2电视台播出第31期“Contrapunto”节目;该文件由第二届ROL出版:https://www.pagina-libre.org/MPP-A/Textos/PCP1995/Nancy.html
32 ““FELICIANO” CAPTURA DE UN SENDERISTA ROJO” 作者:Eduardo Fournier Coronado
33奥斯卡·拉米雷斯·杜兰德,《El megajuicio de Sendero: Feliciano》
34 https://vnd-peru.blogspot.com/2010/12/wichtiger-sieg.html
35对 José 的采访,《Punto Final》:https://www.youtube.com/watch?v =-w7Utj6oLQ0
对 IDL Reporteros 记者 Raul 的采访:https://www.youtube.com/watch?v= NKsx76ufmBw
36新民主协会,《为秘鲁共产党进行全面重组,作为全国人民夺取政权战争的一部分!》,2011年;又称“重要文件”;https://vnd-peru.blogspot.com/2011/10/proletarier-aller-lander-vereinigt-euch.html
37 https://vnd-peru.blogspot.com/2017/03/campana-internacional-por-la-defensa.html
38第 13 章,Historia y Lances de Minería,在上述书中
39劳拉访谈的这一部分全文如下:“对我们来说,贡萨洛思想至关重要,它是将毛主义应用于像我们这样落后、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目前,由于右翼机会主义路线(伪装成左翼,即现任领导层)的缘故,贡萨洛思想正被忽视。否则,我们如何解释他们否认第一次马克思列宁毛主义大会,并将卢卡纳马卡行动贴上‘恐怖主义’的标签?机会主义者和秘鲁反动政府在卢卡纳马卡问题上的意见分歧是什么?没有。这难道是巧合吗?显然,赞扬委内瑞拉的乌戈·查韦斯和玻利维亚的埃沃·莫拉莱斯的反动政府,赞扬菲德尔·卡斯特罗政府,并声称‘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走在通往革命的道路上’,这种做法是损害革命的。”社会主义”;否认毛主义,据说是因为“没有建立第四国际”;怀念切·格瓦拉;通过给解放军战士授予军衔来效忠已经失败的福克主义;指挥主义,在其黑暗的企图中,试图建立一支资产阶级军队,“世界上所有的军队都是由男人组成的,女人只是补充”。呼吁处死贡萨洛主席,这将是一场大规模的暗杀,是对工人阶级的背信弃义的攻击。所有这些问题都必须在艰苦的双线斗争中解决,在我们已经掀起的革命风暴之中。”(MPP,“与劳拉同志在比斯卡坦山基地的对话”,2017;https://vnd-peru.blogspot.com/2017/03/campana-internacional-por-la-defensa_21.html;译文由我们翻译)
40劳拉访谈的这一部分全文如下:“那些机会主义者阻挠和平协议的理由是什么?他们说党群龙无首,说在这种情况下革命不可能取得胜利,最多只能勉强维持,而且还有失败的风险,等等。我们党的重建是为了进行革命,是为了完成其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历史使命。我们拥有一个代表大会,它是地球上最高级别的代表大会,是党和人民战争的产物,是第一次代表大会,是马克思列宁毛主义的贡萨罗思想代表大会,我们拥有一支人民游击队,它已经发展成为马克思列毛主义的贡萨罗思想人民解放军。对机会主义者来说,这一切都无关紧要。要向他们展示革命的不可战胜性,只需回顾一下媒体和反动派自己是怎么说的:《2009年11月8日星期日》《共和国报》在第3版头条评论道:“VRAE地区的恐怖组织火力增强”,该评论基于前GEIN成员、菲律宾国家警察(PNP)退役将军马尔科·宫代荒城(Marco Miyashiro Arashiro)的声明,他同时评论道:“VRAE地区的恐怖组织大幅增加了行动次数,并表明其火力越来越强……” 同一天,2009年11月8日,《共和国报》第10版刊登了前内政部长费尔南多·罗斯皮格利奥西(Fernando Rospigliosi)对卓越计划的评论:“SL处于进攻状态,军队处于防御状态。”结果显而易见:
-执法人员一方有五十多人死亡,数十人受伤;
一架直升机被击落;
-没有一名恐怖分子头目被抓获或击毙(根据官方说法,未经证实,一些袭击者已经倒下);
-光辉道路组织实力增强,其武器库通过从军队窃取的武器增加了约 40%;
-光辉道路纵队的数量有所增长,这是多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这是由于恐怖分子不断取得胜利且未尝败绩所致;
光辉道路士气高昂,而执法部队士气低落,现在完全处于守势,不再巡逻,而是把自己封闭在基地里等待下一次攻击。
Rospigliosi 还评论了以色列顾问 Baruch Ziv “。(MPP,“Conversaciones con la Camarada Laura en las Bases de las Montañas Vizcatan”,2017 年;https://vnd-peru.blogspot.com/2017/03/campa-internacional-por-la-defensa_21.html;我们的翻译)
41为了理解计划对秘鲁共产党的重要性以及当前计划缺失所带来的问题,我们应该回顾并理解贡萨洛主席在访谈中所说的话: “我们经历过艰难时期吗?是的,但现实告诉我们什么?如果我们坚持不懈,保持政治主导,贯彻我们的政治战略和军事战略,如果我们有一个清晰明确的计划,那么我们就能取得进展,我们有能力应对任何血腥的冲突(我们从1981年就开始为这场冲突做准备,因为它终将到来。因此,我们在意识形态上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根本性的。)[…] 最后,我们可以说,关于计划,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运用单一战略计划来指挥战争,运用集中战略和分散战术的原则。我们通过一个包含不同部分的单一计划来指挥战争,通过战役、战略作战计划、战术计划以及针对每个行动的具体计划。但所有这一切的关键在于那个使我们能够以统一的方式指挥战争的单一战略计划,那就是……”领导人民战争的关键在于……我想这就是我要说的。”(《贡萨洛主席访谈录》,第三章“人民战争”,1989年)因此,制定正确的计划绝非只是走个形式。
42国际特赦组织,“秘鲁:致命的国家镇压再次体现了对土著居民和农民的蔑视”,2023年2月16日
43德语版于 2024 年出版https://ostwindverlag.com/product/voz-popular-nr-6-und-7
44例如坎特伯雷的安瑟伦(1033-1109 年)、约翰内斯·邓斯·司各脱(1265-1308 年)或威廉·冯·奥卡姆(1288-1347 年)
45比照。所谓的“五种方式” (quinque viae)
46 “从最广泛的意义上来说,经济人是将效用价值置于所有生活关系首位的人。” (Eduard Spranger,《Lebensformen.Geisteswissenschaftliche Psychologie und Ethik der Persönlichkeit》1950;我们的翻译)
47 PCP,“贡萨洛总统万岁,托多波德罗索彭萨米恩托!”,1994 年; https://banderaroja.org/2025/09/27/viva-el-presidente-gonzalo-y-su-todopoderoso-pensamiento/
48国际人民斗争联盟,《为秘鲁采取紧急行动!》,2024年5月11日;https://peoplesstruggle.org/en/urgent-action-for-peru/
49 PCP,“Saludos comunistas por las fechas y el mes de Octubre rojo”,2017 年;https://banderaroja.org/2025/09/27/saludos-comunistas-por-las-fechas-y-el-mes-de-octubere-rojo/
50 PCP,“ CIEN AÑOS DEL TRIUNFO DE LA REVOLUCIÓN SOCIALISTA DIRIGIDA POR EL GRAN LENIN Y LARGA, LARGUISIMA VIDA A NUESTRO QUERIDO PRESIDENTE GONZALO!!”,2017 年;https://banderaroja.org/2025/09/27/cien-anos-del-triunfo-de-la-revolucion-socialista-dirigida-por-el-gran-lenin-y-larga-larguisima-vida-a-nuestro-querido-presidente-gonza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