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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在中国,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女权主义思想,已成为一部分小资产阶级群体,配合官僚垄断和私人垄断大资产阶级,剥削压迫无产阶级和一部分正在无产阶级化的小资产阶级的工具。
资产阶级女权主义的吹鼓手,打着反抗父权的旗号,却将斗争的矛头实质对准了无权无势,仅仅性别为男的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群体。他们宣扬“泛女论”,认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有着相似的生理结构,都受着他们所理解的狭隘的父权压迫,所以理所当然地就是“一家人”,要搞“女性互助”。
每当他们打出泛女论的时候,就会有进步的左派声音指出阶级斗争才是阶级社会最本质的斗争。但这些“思想家”却大言不惭谈着“不要用阶级矛盾取代性别矛盾”,在他们看来仿佛有独立于阶级矛盾存在的性别矛盾,就像那些国家社会主义者所认为的存在独立于阶级矛盾的民族矛盾那样。
性别矛盾并不独立于阶级矛盾当然是对的,可性别矛盾毕竟不能等同于阶级矛盾,性别矛盾最终是如何体现为阶级矛盾的呢?
我们这些资产阶级女权思想家,一提及性别矛盾必称男女生理结构差异,必言“女性”在这个父权制社会受了上万年压迫。他们还指出了不管是什么阶级阶层的女性都在受着这种压迫,而男性都是父权制的压迫者。
关于任何阶级的女性都在上万年的父权社会受到了父权制压迫这一点是事实。在漫长的父权制社会中,男性往往充当劳动者和社会活动的参与者,女性则需要呆在家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受困于一隅,被当作生育工具,而不是和男人一样的人。
而男性都是父权制的压迫者,这一点却不符合事实。要达成男性都是父权制中的压迫者,必须让他们都有能力组建家庭,都有能力娶妻生子,从而获得父权才行。假如他们中有人没有娶妻生子,而是孤独终老,事实上就不可能有什么父权。正如我们这些女权主义思想家也承认的那样,女性在父权制社会也只是一种资源,但是他们这个时候似乎开始有意回避其中的细节问题:整个漫长的私有制社会都是秉持着“赢家通吃”的原则,对于女人这种资源也不例外,达官贵人可以三妻四妾,乃至后宫佳丽三千,而濒临破产的贫雇农甚至连温饱也没法满足,更无闲钱娶妻。被剥削者的单身现象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特例,在漫长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大部分男性的奴隶、农奴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大部分男性无产者一样都将孤独地死去。
这就是女权思想家们憎恶的“压迫者”,生产出了人类历史上绝大部分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同时,自己未能得到半分,死后还要背负一个“压迫者”的罪名。这些女权思想家貌似在反抗父权,但却和那些真正享受了父权制的剥削阶级男性一样压榨着被剥削者的男性(并事实上也在压榨被剥削阶级的女性)。这到底是反抗父权还是捍卫父权呢?
而为什么阶级矛盾高于性别矛盾的关键就藏在这些被剥削者男性身上。无论这些女权思想家的声音如何大,他们始终都不愿意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有饭吃,有地方住,保证他能活着,然后才能繁衍后代,才能参与社会生活,乃至构建精神世界。如果没有这些被剥削者男性的辛勤劳作,没有他们用汗水滋养每一寸农田,以血泪换来每一块矿石,也就没有如今在网络上叫嚣的女权思想家——他们都将很有可能不会诞生,因为没有人类劳动参与,仅凭自然界天然存在的动植物,养不活他们这么多闲人。
性别矛盾并不独立于阶级矛盾的关键就在生存先于繁衍。
是的,男女生理结构尽管有别,但有别的主要是生殖系统,在消化系统、呼吸系统等其他生理结构上并没有太多差异。我们每个人都要先吃喝住穿才能去从事其他活动。哪怕退一万讲,仅仅是作为动物的人(就像我们的祖先南方古猿那样),生存也是第一属性,繁殖只是第二属性,在生存之外没有多余的能量,生物便不能正常生息繁衍。
为什么阶级矛盾高于性别矛盾?答案就是生存先于繁衍。
剥削阶级占据几乎全部生产资料,残酷地无偿占有了绝大部分被剥削阶级的劳动产出,被剥削阶级只能勉强求生。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生存条件完全不同,剥削阶级中的女性和被剥削中的女性就算同样在生育上受到压迫,却也不能抵消他们之间在生存条件上的差异。前者可以锦衣玉食,请全天下最优秀的妇产科医生来接生,不仅成功率高,甚至还能无痛分娩;后者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走“鬼门关”。
我们这些女权主义思想家还喜欢引用马克思同志的搭档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中的内容来论证他们的反动观点,这无疑是断章取义的,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事实上,恩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写道: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是的,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满足生存需要,才能从事其他活动。我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辨的高高在上的资产阶级女权主义思想家们又怎么能理解生产劳动的艰辛呢?又怎么能理解生存的不易呢?
依附于他人,靠剥削他人为生的人,不可能理解什么是生存,也就无法理解为什么阶级矛盾才是私有制社会的本源矛盾。